這樣算來,的確是聞煙招惹沈確在先。
她抬手抵著男人的胸口,不讓他再親她,“所以你料準了我喜歡你,我捨不得離開你,料準了你哄兩句我就會對你搖尾乞憐。”
聽到這話,男人眼底的慾念褪去幾分,笑了出來。
他凝著聞煙,說:“你什麼時候對我搖尾乞憐了,哪次不是我來找你的?”
沈確的那雙多情眼很好看,多看幾眼,就會產生一種他好像真的愛她的錯覺。
聞煙拆穿他,“你是想做。”
這回,他倒是沒否認,“我們的確很久沒做過了。”
從聞煙受傷到現在,快兩個月了。
除了上次給她抹藥油的時候差點擦槍走火,就再沒有過。
所以,是想做了,然後跑來找她。
“你可以找黎漾。”
“黎漾這篇翻不過去了,是吧?”沈確問她。
哪裡是翻不過去,明明她是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阻礙。
沈確捏著氣鼓鼓的臉頰,“我不喜歡黎漾,跟她就只是朋友。”
“那你喜歡誰?”或許是太想聽到一句喜歡她,所以才會毫無顧忌地問出來。
沈確卻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我喜歡的,只會牢牢地被我把控在掌心裡。”
不記得在哪兒看到過,如果連喜歡都要逼著對方說,這份喜歡又有多真?
而沈確連敷衍都不願意敷衍她一下。
她有些恍然。
沈確捏著她的臉,“一生氣就跟河豚似的。”
聞煙被沈確今晚的行為弄迷糊了,她深呼一口氣,說:“我不是你逗一下就好的寵物。”
“我要是養個寵物像你這麼不聽話,我早不要了。”
“那我是你的什麼?”
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小侄女兒,還是用來消遣的玩意兒,又或者是個路人甲?
她想要一個確切的身份,而不是就連分開了,都不會有人知道的畸形關係。
或者,就想要沈確的一句確切的喜歡。
一份明目張膽的偏愛。
沈確低沉著聲音說:“你是我的小乖。”
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眼裡是很明顯的失落。
聞煙試圖將男人推開,可他卻低頭親吻上了她的脖頸。
柔軟涼薄的唇,貼上她細膩的肌膚,酥麻的感覺從脖頸傳遞到四肢百骸。
那裡是聞煙很敏感的地方。
他故意親那兒,反覆又纏綿,一下一下地侵蝕著聞煙的理智。
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意識變得模糊。
他很兇地威脅道:“不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再被我看到一次,要你好看。”
一句話,把聞煙沉溺的意識拉回來些許。
“你先前不是讓我和謝景初在一塊兒嗎?”
“反悔了,不可以嗎?”男人的吻,細細密密的,“你是我的。”
他霸道地宣佈:“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小乖。”
聞煙想躲,卻怎麼都躲不開。
她不知道是男女力氣的懸殊,還是從心底裡面就抗拒不了這個男人。
她想擺脫掉這種溺水的窒息感,卻總有一雙手將她往下拽。
她一看,把她往下拽的,是沈確。
他要和她一起,墮入地獄。
沒一會兒,聞煙就被沈確弄得渾身軟綿綿的,那雙亮閃閃的眸子上,蒙著一層水霧。
我見猶憐。
沈確喉結上下翻滾,呼吸沉重地跟她說:“我慢點,好不好?”
都不是問她今天可不可以,而是直接告訴她會慢點。
可是,慢一點也不會讓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