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可能有話要對他說。
在警局門口跟楊毅告別,囑咐他有事要馬上給自己打電話後,燕慕容就開車直奔二叔家而去。十分鐘後就到達了市委大院門口,讓燕慕容詫異的是,燕滄淵居然站在大門口等他。
“二叔,你怎麼出來了?外面挺涼的。”燕慕容按下車窗,詫異的問道。
“不礙事,我還沒老到連風都不能見的地步呢。”燕滄淵擺了擺手,示意燕慕容不要進去,就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對燕慕容說道。“走,去江邊。”
燕慕容也不多問,把車挑頭就開了出去。
“這車是借來的?”燕滄淵打量著越野車裡的裝飾問道。
“借?”燕慕容一愣,然後便笑道。“沒錯,的確是“借”來的。”
“恐怕不好借吧?”燕滄淵看著燕慕容,若有所思的說道。
燕慕容笑了笑,二叔久居高位,不只是心智過人,眼光也老辣的很,即便是一丁點不尋常,他都能從中看出端倪。
“說說看。”燕滄淵說道。
於是,燕慕容就把老頭子來蘇杭,然後晚上又從蘇杭去南京的路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燕滄淵一邊聽,手指一邊有節奏的在腿上敲擊著,突然,停了下來。
“好計謀啊。”燕滄淵感嘆的說道。“年輕人能有這樣的計謀,真是不多見。”
“什麼意思?”燕慕容疑惑的問道。
“一石三鳥。”燕滄淵說道。“你跟你師傅早就被盯上了,就像你說的一樣,那個殺手說了,他們接到的命令並不是殺你們,他說的是實話。接著,燕瞳又出事,你趕來上海,他們知道我不方便插手,所以,如果你處理不好這件事情,燕瞳會坐牢,我會受到影響,我們燕家也會受到影響,一石三鳥,偏偏卻把你擱置出去,這倒是讓我有些想不明白。”
“我更想不明白。”燕慕容苦笑著說道。“這麼明顯的栽贓陷害,只要不是白痴就都能看的明白,可偏偏他就非要這麼做,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很快,車子就來到江邊,燕慕容找了個位置把車停下來,叔侄倆就下了車,沿著霓虹閃爍的江邊大橋漫步而行。
此時已經是凌晨時分,但在上海這種繁華的國際化大都市,夜,只是另一個世界的開端,江邊有不少小情侶互相擁抱,靠在大橋的欄杆上,看著江裡時不時穿過的輪船,聽著水波,說著情話,倒也沒人注意這大半夜還結伴出來溜達的倆大老爺們。
“好像一直沒見過你抽菸,那我就不給你了。”燕滄淵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支菸,用手擋著風點著了火,深深的吸了了一口,直到菸絲被吸掉五分之一,才把煙吸進肺裡,在肺裡過了一圈,然後飄向夜空。
已經是深秋季節,江邊的風有些涼,燕滄淵緊了緊領口,雙眼突然瞪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
“慕容,你們是什麼時候從蘇杭出來的?”
“大概是酒店左右吧。”燕慕容想了想,奇怪的問道。“二叔,怎麼了?”
“九點多?”燕滄淵沉吟片刻,又問道。“你的車速是多少,幾點到的南京?”
“快十一點到的。”燕慕容說道“夜裡車少,我開的就快了些,大概一百九到二百邁的速度。”
“你卻跑了兩個小時?”
“差不多。”燕慕容點了點頭。“要不是那兩個傢伙半路跑出來找事的話,早就到了。”
“呵呵,他們不是去殺你們的,而是去拖你們的。”燕滄淵突然笑了起來,把被風吹的已經燃燒到菸蒂的菸頭熄滅,扔在垃圾桶裡,說道。“燕瞳是快九點半從家裡出去的,算算時間,你已經差不多跑了有一百公里了,他們拖著你,就是為了有足夠的時間來做安排。因為你突然去南京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