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騎淡淡地笑了笑,道:“以前的戰友,想不到現在淪為了這般模樣,看來沒有上戰場,被髮配到了京城後,他們連豪氣雄心都沒有了……”
“哦?”那千夫長自然知道劉力等人如今的修為,他觀了一眼校騎的實力,也是煉皮兩層,和自己一樣。但身在龍翔軍,這點修為,定多隻是百夫長而已,除非是立有功績,否則無法升到千夫長。
“想當初,這劉力和兄弟我一樣,也是百夫長,不過是跟著趙凱那痞賴,故此建樹不多。當時我們一干子弟兄都認為他和他手下那群兄弟是最不一樣的,敢作敢為,甚至熱血一氣,不惜得罪了長官司,被下放迫離軍營。”那校騎似是來了興致,最近瑪雅大軍狼狽敗逃,正是由於孫磊的用兵和軍師的計謀,他們心中高興,臉上也有光。
校騎頓了頓,接著看向劉力九人在院子中央正在推手,而劉力引以為傲的那把短刀也插在腰間,沒有取出,“現在呢……哎,鋒芒不在,世子雖然是孫軍師喜歡的人,但卻並不是一個可以激發手下鬥志的明子吶……”
那千夫長冷冷一笑,道:“兄弟這話可說得有些過了,世子乃威遠王爺之子,不是明主,那誰才是明主?”
校騎一滯,接著笑了笑,道:“這話兄弟是如何說的,我不過是隨口一言,畢竟世子這次歷練在開戰前夕便跑了回來,世子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還不都心知肚明嗎?”
“我可不像你們心知肚明。”千夫長臉上依然帶著冷色,淡淡地瞥了校騎一眼,接著指了指滿頭是汗,依然做著讓人以為小兒科動作的劉力等人,說:“你知道他們是在訓練什麼嗎?”
校騎笑道:“不就是推手馬步和衝刺嗎?這種訓練敏捷和爆發力的東西,新兵蛋。子都會,這劉力好歹也是煉皮一層的武者,居然還在做這些東西。”
那千夫長怔了怔,接著道:“你說他是什麼修為?”
“煉皮一層啊。”此人難得來一次多芮城,看這千夫長和自己吹得起勁,頗有不滿地感嘆道:“這劉力若不是跟著那長官司,屬於龍翔軍的三邪關編外軍隊,恐怕他也混不到百夫長的位置。連兄弟我這煉皮二層,也只是個校騎,但在孫軍師身邊,我也滿足了。”
“你知道他現在是什麼修為嗎?”千夫長聽他說新兵蛋。子都會,心頭頓時冷笑不止,這段時間,他們見識了劉力等人的強大,而且修煉起來更有一股不要命的虎狼之勁,均是對這幾人又敬又佩,自認不如。
而這校騎的話,無疑是對他們進行著一種無聲的嘲諷,耀虎軍連新兵蛋。子都不如?!
校騎一整,眯著眼看了那邊一眼,搖了搖頭,道:“頂多煉皮二層,兄弟這話問得是什麼意思?”
“煉皮兩層?”千夫長又是一聲冷笑,這次卻是笑出了聲來,讓那校騎摸不著頭腦。只聽他繼續道:“你知道劉力,還有那八人身上揹負著多少的負重麼?”
“他們還揹著負重?”校騎定眼看了看,只見劉力等人身上雖然看起來有些臃腫,在這寒風中但卻並不算太明顯,穿成這樣,不奇怪:“我龍翔軍訓練,每日必有一百多公斤到兩百公斤的負重,我們龍翔軍的將士隨手都能提起,這點負重,能算什麼?”
說著,又自顧自地道:“不過,知道揹負重,看來他們也還沒有全部忘記我龍翔軍的軍規和修煉方法。”
“是麼?”千夫長哈哈一笑,不知是不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只見那邊黃洪金忽然右腳狠狠朝著泥地一踏!
登時,一道兩寸有餘的深坑便是出現在了他的腳下!
沒有任何的內力波動,只是憑藉著自身的重量!
那校騎頓時眼睛都直了,張大了嘴,愣愣模樣。
千夫長終於滿意地露出了笑容,接著便是對瞠目結舌的校騎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