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夢想,可是對於未來,許徐真的沒認真去想過,現在來想這個問題,許徐發現自己非常茫然,彷彿除了進入北大,沒有什麼具體的目標,前世受條件所限,沒有選擇的權利,可是如今選擇面寬了,許徐反而不知道自己的路該怎麼走了。
回到韓家,自從致遠去了北京上學,平常許徐多是住在韓家的,因為自己家裡有小叔在,也不顯得冷清,而乾爸乾媽這裡就不行了,尤其乾爸的工作忙綠的很,許徐也是要多陪陪乾媽的,吃過晚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許徐沒心思看書,愣愣的坐在寫字檯前發呆,扣扣門敲了兩聲,梁書怡端著一個託牌進來,上面有一一疊切的很整齊的西瓜,放在寫字檯上,梁書怡坐在床邊。看了看許徐道:“怎麼,還再為分科的事情煩惱,其實對於未來要去做什麼,不要去考慮太多的因素,也不要在意老師的期望,按照自己的興趣去選擇就好了”說著摸了摸許徐的頭道:“不管你選那科,乾媽都是支援的,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許徐點點頭,梁書怡微笑著看了她幾眼道:“其實這個時候,你問問致遠應該更有用些,我覺得他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許徐眼睛一亮道:“對啊!忘了還有致遠的”站起來在乾媽臉上親了一下,拉開抽屜去找致遠給她留的電話,梁書怡笑著搖搖頭,悄悄退了出去,許徐拿起桌上的分機,分機很可愛,是個香腸的形狀,是莉莉姐去香港出差捎回來的禮物,許徐按照上面的號碼撥了出去,幾聲長長的滴滴聲後,被接了起來,沒有客氣的寒暄,直接就大聲的說:“找誰”許徐一愣之下急忙道:“我找韓致遠,法學院的韓致遠”咔的一聲,電話彷彿被放在了一邊,緊接著一陣大喊:“韓致遠電話”許徐不禁莞爾,這樣的方式還真令人懷念啊,想後來手機普遍了,就沒有這種通訊基本靠吼的事情發生了,很快電話被人拿起,致遠的聲音從電線那邊傳了過來,這麼多年了,許徐還真沒在電話裡聽過致遠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個有沙啞的變聲期男孩,已經有了如大提琴一般低沉優美的聲調,許徐道:“是我許徐”電話那頭一陣短暫的沉默,接著致遠溫柔的道:“怎麼遇到什麼難題了”許徐想了想,一時不知道從何開口,於是婉轉的問道:“致遠哥哥你當初本來是想當個鋼琴家的吧,怎麼後來改成了去學法律了”一句話問過後,致遠沉默半響才道:“這個是有一個故事的”說著慢慢的給許徐講了一個悲傷且遺憾的事情,致遠當初學琴時有一個和他一起學的男孩子,天分上來說,比致遠還在以上,可是家境很差,是那種完全天才的人物,就像莫扎特和貝多芬一樣,到了致遠考入市一中時,那個男孩卻突然不學琴了,原因是他的父親因為偷盜單位的鋼材而被勞改,而其父親偷盜的原因,是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擁有一架鋼琴來練琴,當時夏老師幫了很大的忙,才讓那個孩子沒被退學,但是沒有了父親的支撐,男孩的媽媽帶著男孩回了他們原來西北老家,一個未來的音樂家沒有了,後來致遠輾轉見過他的,那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小農民了,那種音樂上的靈性已經完全被消磨貽盡了,很遺憾。
夏老師曾經說過,其實男孩子的父親這種,是可以有緩刑一說的,不過沒有人去爭取,也就沒法子了,是想如果父親緩刑,也許那個男孩的天賦就不會被埋沒,所以致遠覺得做個律師,即使不能決定正義,但是最起碼可以將傷害和遺憾降至最低,這是比成為鋼琴家更有意義的事情,於是從那時起,致遠就決定了去學法律了,說完了這些,致遠道:“是不是對自己的未來感到彷徨了,其實往往都是這樣的,什麼都不要去想,按照你的興趣和愛好去選擇,我支援你”許徐笑了,看了看桌上的鬧錶已經快十一點了,不知不覺自己和致遠說了兩個多小時,於是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抱歉打擾你睡覺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也快去睡吧”致遠低沉的笑聲傳來:“好!小丫頭晚安”致遠的話筒卻又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