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寂靜到只聽到粗粗的呼吸聲,老帕苦笑著搖搖頭,正如他所料啊。我問道:“老帕,怎麼回事啊,吃了大虧了吧?”
老帕悶聲道:“敵人設了套,我們一時不察,踩了進去,折損了三十多位兄弟,幸虧山姆的變形獸擋著,要不然去的百人隊能回來的也沒幾個。”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我驚異地問道,以老帕的精明不至於踩入陷阱之中,而且還退得如此艱難。
“對方穿的是普通制服,但戰力至少強一倍以上,嗯,倒是和當日力擋重騎及參與城頭攻堅戰的那些戰士有相像之處。”
“哦,金棘花軍團,難怪,嘿嘿,看來我們也得下套,讓他們吃點苦頭才行。”一如既往,在算計他人時,陰陰的壞笑就會浮現在我的臉頰,此時的我詭異到令人不敢正視,因為就是在這樣的笑容下,在場的每一位或多或少吃過苦頭,而那些劊子手們見到這笑容,忍不住就想起這位當日浮現笑容,篩選突擊人選的情形,雖經過大風大浪的考驗,但那一碗糊糊至今讓人想到就有嘔吐的衝動。
“對方一定是打亂建制,將金棘花戰士安插到各個搜尋隊中去,這是增強隊伍實力最有效的辦法。不過他們既然分散戰力,嘿嘿,那我們怎麼好意思不收這見面禮呢!”邊上聽著我自言自語的都變成了呆頭鵝般,傻傻地看著我。
老帕更是心想:難不成這傢伙發什麼神經不成,要打伏擊戰。這想法雖不中也不遠矣。
我一聲大喝:“各百長調整兵力部署,將所有觀察哨、暗哨、斥候以外的戰力全部集結,觀察哨、暗哨提高警惕,斥候全體出動,嚴密監視敵動向,隨時報告。”誰也沒料到我竟然放棄了以少圍多利、以暗對明的有利因素轉而打一場“光明正大”的伏擊戰,完全有違我見人放冷箭的“優良作風”。
一個小時後,調動完畢,所有在外狩獵的部隊全部調回,而各方面的訊息如雪片般紛紛飛回,最後,我們挑選了一個目標,是一箇中隊的搜尋隊,其中可能隱藏有十到二十名的金棘花,而另一個目標卻是離他們最遠的另一箇中隊,不過那只是佯攻目標而已,為了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我將三個百人隊調往佯攻目標,而將五個百人設伏在主攻目標的救援路線之上,另有兩個百人隊負責接應、打援。
另有不及撤回內城的留守獸巫十多人,其中也有魔法能力出眾的,他們被授命施放靜寂魔法,雖然每個人的施法範圍有限,但聯手施放大規模的靜寂魔法,做到遮蔽小型戰場的所有聲音不外傳,還有幾分把握的,況且他們遮蔽的方向僅有兩面,另兩邊,一邊是城牆,一邊是我們控制的區域。這種方法在伏擊戰中廣為應用,敵人也應該知道,一定還有其他的求援措施,就這幾天的情形來看,一般煙花訊號上天是最為普遍了,但這東西很容易對付,對於像我這樣的法師來說,僅是小菜一碟而已,一個水系魔法輕鬆搞定,根本就上不了天的。況且遮蔽魔法也有部分幻影術的功能,其火光訊號根本傳不出去的。
步兵戰士實力相當,以五百人殲滅兩百人的戰鬥,應該說是輕鬆自如,但問題是時間,以蘭城外城不足三平方公里的面積,再怎麼遮蔽,再怎麼調動對方,道路再怎麼迂迴,最遲半個小時,對方援兵就可以抵達戰場,而我下達殲敵的時間是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後,無論敵人所剩多少,如何處在劣勢,一律撤退,我可不想將有生力量消耗在毫無懸念的對攻戰中,我們有優勢,就是身處暗中,我們控制的外城還有一半的面積,敵人現在只能寸進,傷亡過大是一個因素,佔領區不斷的被伏擊又是一個因素。
設伏地點是在一個民居混雜的所在,地形十分複雜,很適合作伏擊之用,倒不是說利於兵力展開,而是打援方便,一個百人隊的弓手可以控制住敵佔區的所有的進入路線,加上另一個百人隊的封堵,即便蒼蠅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