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威脅,你隨時可以東山再起,但至少我可以為顧清平爭取時間。〃
我說完之後咬著牙看著他,吳凡沒有什麼表情,似乎也並不是多在意我手裡的優盤。只是在看向我的時候,臉上還是露出一掃而過的失望。他閉著眼睛沉默了很久,終於緩緩開口說,〃我吳凡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會乘人之危。你若是不相信,就拿著你手裡的證據,作為對我的威脅。我雖然是個壞人,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規矩。〃
他的話剛說完,就又有一個人冒冒失失的衝撞進來,我驚訝的回頭一看,竟然是傅琰。我有些詫異,但很快覺得傅琰出現應該是顧清平得意思,他一定是來幫我的,於是我更加理直氣壯,〃吳凡,我希望你的話說早做到。而且從今天起,我就再也不是你們惟念公司的副總,我正式向你提出辭職。〃
吳凡吃驚的看著我和傅琰,他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蹙眉看著傅琰說,〃幹什麼,保安呢!〃
傅琰並沒有生氣,而是非常恭敬的對吳凡說,〃吳總,我們顧總請您過去。〃
我一愣,顧清平請吳凡過去?是要做什麼?沒等我張嘴問,傅琰又對我說,〃何小姐,顧總請您回去。〃
我第一反應就是顧清平是不是有什麼危險了,撇下他們兩人轉身就往樓下跑。傅琰匆忙地在身後讓我不要跑。注意保護孩子……
我率先來到醫院,推開病房的門,撲面而來的氣息全都是藥的味道,顧清平靠著床頭看一份檔案,大約是傅琰送來的,有關股東提議的一些必須要他親自過目的事宜。他艱難撐住身體,手上握著一支筆,非常吃力的在檔案上勾畫著,他聽到聲音抬頭看我,憔悴疲憊的臉上滿是溫和的笑意,我走過去將那份檔案連著他手中鋼筆一起奪過,摔在地上,他看著我的動作,沒有說話。
“我們什麼都不要了,公司愛怎樣就怎樣,你身體好了後,我們拿著一點錢,離開這裡,去農村,或者去大山裡,去哪裡都好。”
我話音未落,傅琰從外面推門而入,他表情非常驚慌,當看到地上散落的資料夾和鋼筆後,他微微鬆了口氣,“我聽到聲音還以為蔣總身體不適。”
顧清平朝著我伸出一隻手臂,我走過去,每走一步就掉下來一滴眼淚,到最後他握住我手時。我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
“念念,我要給你和孩子留下一份保障,錢是可以花光的,我必須為你解決全部後顧之憂,讓你和孩子到很多年後,也有源源不斷的收入維持非常優越的生活。這是我的責任。”
我抹了一把眼淚,“你在就好啊,你在就會賺錢,我們就可以維持生活。”
我驚慌失措,根本不敢聽他繼續說下去,我用力反手握住他。只有感受到他溫度我才能安心一點,他抿著嘴唇,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上平靜而複雜,他凝望著我,遲疑很久開口說,“可我清楚我的舊傷…”
“我不要聽。啊啊啊!不要跟我說。”
我捂住耳朵,在原地發了瘋的搖擺身體,頭髮在我眼前包裹住,凌亂得像深海底下的水草,我大哭著,眼淚粘住髮絲凝固在面板上,他神色異常焦急,欠起身體將我抱在懷裡,我失去了理智,感覺到他這副幾乎已經掏空的身體在顫抖和粗喘,我冷靜下來一點,我仰起頭,看著他有些冷汗的臉,我恍然意識到好像壓中了他傷口,我撐住床鋪想起身,顧清平反而將我抱得更緊,他的下頷貼在我的額頭,聲音帶著悲壯說。“讓我再抱抱。”
他所有的眼神不如這五個字給我的打擊更大,我在他懷中嚎啕大哭,哭聲淒厲得連我自己都覺得疼,這麼多年,我們真正相處在一起的時間不足半年,兜兜轉轉千迴百轉。我以為他這一輩子都是我的,我以為我那麼多苦難歲月會到此為止,從此都是海闊天空,結果只是命運跟我開了一個最美的玩笑,我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