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欲言又止的,只是望著身旁的周媽媽,周媽媽會意,上前一步,大聲道:“啟凜太皇太后,王妃身子健康,連太醫都說王妃是個宜生養的,胎兒穩定健康,將來定生個十個八個都沒問題。可沒想到,過不了多久,王妃卻噁心嘔吐,食慾不振,有時候還陷入昏迷,太妃著急不已,連夜宣了太醫來給王妃診治,得出的結論卻讓奴婢們大吃一驚。”周媽媽語氣忿慨,“想不到,王妃居然是中了毒所至。”
太皇太后大驚,怒道:“豈有此理,是何人所為?敢暗害我曾孫兒?”然後頓了下,目露兇光,“可查出是何人所為?”
周媽媽恨聲道:“陳太醫醫術高明,一眼就瞧出王妃是中了夾竹桃的毒,可隆仙居里裡外外,上上下下都沒有夾竹桃的影兒,怎麼可能會中了夾竹桃?是以,奴婢仔細搜查了隆仙居的每一個角落,王妃不是被人投毒,而是被人暗害,兇器,就是一面鏡子。”
“鏡子?”太皇太后問:“到底怎麼一回事,你一次性說完,別婆婆媽媽的讓哀家提心吊膽。”
周媽媽又道:“回太皇太后,那鏡子是別人所送,做工確是精良,光鑑明亮的銅鏡,還鑲有漂亮的珍珠和寶石,王妃看著著實輕巧漂亮,便時常對鏡梳妝,愛不離手,可誰知……誰知,這鏡子裡頭卻裝了足量的夾竹桃粉,王妃天長日久的接觸,又懷著孩子,居然短短十來日功夫就中了毒。”
太皇太后怒道:“那鏡子是何人所送?”
周媽媽卻沉默著,只是跪了下來,深深叩首,“此人身份非比尋常,奴婢不敢說。”
如情也輕輕抽泣著,“皇祖母,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還是不要說出來好,以免傷了一家人的和氣。”
太皇太后聲音冰冷,“都敢暗害我的曾孫兒,如何還叫家醜?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快與我說了,哀家定要把她挫骨揚灰。”
如情捶淚,“若真要較真的話,那王府如何還能有安寧?這事兒,這事兒還是算了吧,反正那副串珠也被我扔了。”
太皇太后疑目,“不對,你剛才不是說有人在鏡子裡下了夾竹桃粉以至於讓你中毒,怎麼又變成串珠?”
如情臉上一慌,連忙擺手,“對對對,是鏡子,不是串珠,是鏡子,只有鏡子裡發現了夾竹桃粉。”
太皇太后陡地怒吼一聲:“還有串珠?”然後又惡狠狠瞪向何媽媽,喝道:“狗奴才,還不快與我老實招來。那串珠又是怎麼回事?”
周媽媽咚地一聲跪了下來,“太皇太后息怒,送串珠給王妃的人,此人身份非比尋常,王妃責令奴婢不能說出去的。”
太皇太后面色鐵青,緩緩側頭,望著如情,只見如情低垂著頭,一副隱忍又不安的模樣,忽然心一憐惜,把她摟在懷裡,柔聲道:“你別怕,究竟是何人所為,與皇祖母道來,皇祖母與你做主。”
如情靠在太皇太后懷裡,聲音哽咽,“說出來,皇祖母肯定不會相信的,那鏡子,是慶安妹妹送的,那串珠,是慶安妹妹的母親,鳳姨娘所送。”
如情聲音剛落,忽然聽到一聲尖叫一聲,“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送你鏡子了?我明明只送了你串珠。”眾人回頭,居然是慶安公主,忽見她陡地神情驚恐,目光驚懼,“你你,你誆我?”
如情哀哀地道:“是我記錯了,那鏡子和串珠,都是慶安妹妹所贈。”
慶安尖叫:“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送你鏡子了?你含血噴人。”
如情聲音悲哀,“哦,時間久遠,究竟是誰送的,我還真給忘了。好像不是妹妹送的,可,那會是誰送的呢?”
周媽媽憐惜地望著如情,“王妃糊塗了,鏡子和串珠確實不是慶安公主的,而是鳳姨娘的。”她對太皇太后一臉悲忿,“太皇太后有所不知,自從把這鏡子和串珠裡檢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