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自是由宮中教引嬤嬤親自教導的,如何知道花嬤嬤的大名。甚至連成王妃景王妃也不甚清楚這花嬤嬤是何方神聖。但嘴裡卻道:“哦,原來如此,怪不得呢。”
而太妃則若有所思望著如情,如情依然靦腆微笑,一副謙虛的模樣。
……
李驍這回可是喝得幾乎找不著北,上了馬車後,便歪倒在如情身上,如情努力撐著小身板兒,扶著他靠在榻上,一邊拿著小手兒扇著鼻間的難聞刺鼻的酒氣,一邊拿了暖壺裡的水打溼了手巾給他擦試身上的酒漬,一邊小聲罵著:“你個酒鬼。臭死了。”
李驍睜著醉意朦朧的眼,喃喃道:“臭丫頭,怎麼變成兩個了?”
如情撲嗤地笑了起來,戳了他的額頭,笑罵:“哼,我不止兩個,我還三個呢。”想著昨晚他與雷公一樣的陣仗,新仇舊恨齊齊湧上來,又是掐又是揪地,以洩心頭之恨。
回到隆仙居後,如情侍候著李驍換洗一番後,待他睡下後,自己卻披著袍子叫來玉琴,“可還記得當年在大同時,我叫你丟的那個宮花?”
玉琴怒力思索了良久,點頭,“當然記得。”
如情又問丟到哪兒去了。
玉琴有一會兒的茫然,“就是在咱們的琳琅園的花埔里刨了坑,裝進盒子裡一道埋了。”見如情神色不豫,小心地問道:“姑娘,可又出了什麼事?”
如情擰眉,“那宮花,我今日裡又見著了。”並且還是楊啟寧頭上。尤其那楊啟寧故意讓她發現的架式,估計也知道這宮花的典故罷。
玉琴並不大瞭解這宮花的典故,只知道是當年李驍送給如情的陪罪之物,不過瞧如情一臉的凝重,也知道事情不妙,再三保證自己是真的拿出去埋了的,為怕被別人瞧見,還又在土堆上弄了些枯葉遮著。
如情擺擺手,她還有另一個擔憂,這宮花有兩枚,李驍一枚,太妃也有一枚,難不成,這楊啟寧頭上那枚宮花,會是太妃給她的麼?
……
宮花一事一直讓如情如哽在喉,可問李驍,李驍也是一臉茫然,“你不都扔了麼?還問?”
如情說:“不知母妃手中那枚宮花可還儲存著?”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
“那王爺可否幫我問問嘛。”
李驍狐疑,“好端端的,怎麼又想起這事了?”
如情故作害羞,“討厭,人家想著這宮花也算是咱倆的訂情之物,可惜卻讓我給弄丟了,現在想來也破覺遺憾,所以這才想著若是能把宮花找回來,好好儲存著,將來傳給咱們的兒子媳婦,豈不更好?”
李驍眉毛鬆了下來,換上柔柔的眉眼,柔聲道:“嗯,你說得對。可惜你那枚宮花卻找不著了,我這便向母妃要去。”
壓住心中的欣喜,如情也柔柔地狠狠點著頭,“那現在就去嘛,我得好好找個像樣的盒子,仔細收著。”
受如情的喜悅感染,李驍點頭,果真去找了太妃。
但不一會兒便回來了,臉色陰沉至極,如情心中一跳,壓住心頭的沉重,問:“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李驍無聲坐了下來,眉頭皺得老高,望著如情也跟著疑重的臉,沉聲道:“那個宮花,居然不見了。”
雖然吃驚,卻也在意料之中,如情壓下心頭的不安感,輕聲問:“好端端的,為何會不見呢?可是有下人手腳不乾淨?”
李驍搖頭,“這宮花雖也能值幾個錢,可比起母妃妝盒裡的其他頭面,可就毫無看頭了。底下人想偷也不會眼光這麼差。”
如情木了會,輕聲道:“那這宮花的典故,除了太妃和王爺外,可還有其他人知道?”
“只有宋嬤嬤。”李驍神色帶著疑惑,“可是,宋嬤嬤對母妃一向忠心耿耿,自不會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