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做什麼,給哀家坐下。”
顏漪嵐雖然向來沒大沒小,連在寧皇后面前也無拘無束慣了,但是聽寧皇后這般說,也還是乖乖收斂了幾分眉眼裡的戲謔輕浮,依言坐直了些身子。看見從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顏漪嵐都收斂了,顏君堯自然也不好再站下去,他拂了拂袖子,坐回了座位上。
“這次哀家傳詔你們來,一是為了北央王,二是為了凝醉的事。”寧皇后的目光一直落在顏漪嵐的身上,可惜顏漪嵐始終是一副興致懨懨的神情,就連聽到姜凝醉的名字,也沒有太多的驚訝和反應。“哀家猜想你們也一定心中有數,吳王這次之所以如此輕易的善罷甘休,不外乎是因為忌憚北央王。哀家聽說北央王已經動身啟程,不出一月就會來到顏國。”
作為當今四國之中實力最為強大的央國,因為地處北邊,所以人們向來稱央國的君主作北央王。自三年前的顏隋一戰,央國出兵支援顏國,從此兩國結為盟國,北央王央玄凜每年都會親自到訪顏國,至於他的目的,上至文武百官,下至老百姓皆是心知肚明,無外乎是為了當今顏國的長公主罷了。
北央王愛慕顏國長公主顏漪嵐,這在四國之間,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只可惜天下眾人同樣知道另一個秘密,那就是顏國長公主眼比天高,竟是連北央王都不曾放在眼裡。
每每說起這些流言蜚語,百姓們只得連連為北央王搖頭嘆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唉!這可真是。。。虐心。
群臣百姓心裡想些什麼,私底下又在議論著什麼,寧皇后當然也知道。她每次想起,心裡都恨不得愁斷了腸,若不是當年隋國的進犯,說不定這時顏漪嵐早已奉旨成婚,遂了顏王的意嫁給了北央王。奈何這一拖就是三年,也不知人家北央王還有沒有這份心思,畢竟她的女兒如今若要算上年歲,也的確是。。。大了那麼一些。
寧皇后這邊自顧自的盤算著,顏漪嵐光是瞧著她那副神情,心裡就瞭然了七八分。顏漪嵐仍舊是一徑的媚笑,她撐著頭打量著寧皇后兀自嘆息的表情,好笑道:“來了就來了,屆時吩咐禮部按照往年規矩準備便是,這有什麼可值得商量的?”
“準備的事宜自然是沒什麼可商量的,母后話裡的意思,皇姐當真不明白?”聽出顏漪嵐話裡避之不談的態度,顏君堯索性冷笑著把話挑明,“若是北央王追究起當年兩國的婚約一事,皇姐打算如何處置?”
北央王對待顏漪嵐的心思自是不必多說,光從這些年他對待顏國的態度上就能窺探一二,之前因著顏君堯尚未回宮,所以此事一直拖延了下來,如今隨著顏君堯回到大顏,那麼北央王這一次的到來,必定帶著不同往日的意味。
顏漪嵐哪裡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甚至心知肚明顏君堯步步逼問的態度,不過是希望借了北央王的勢力,逼迫她交出權力遠嫁央國罷了。這的確是顏君堯手裡的一顆好棋,不論顏漪嵐答不答應,他都絕對是坐收漁翁之利的那一方。
想著,顏漪嵐微抬起頭,她的眉眼微微的眯起,凝成一抹異常深邃的笑。“央玄凜縱是要娶,娶的也是本宮而非太子,這事怎麼算,也輪不上太子你來過問。”
顏君堯並不在意顏漪嵐語氣裡透露的危險意味,只是輕蔑地笑了起來:“可憐了那北央王還尚不知曉,皇姐之所以不願意嫁他,是因為皇姐偏愛的不是旁人,而是我的太子妃。”說著,顏君堯看見顏漪嵐眼裡瞬間凝固的笑意,心裡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