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好一陣，才突地來了一句暴怒的質問：“你明知道眼珠是負責後勤的，為什麼帶她出現場？”

“我……”嚴小開被質問得啞口無言，當時帶眼珠去仁和村，一是因為上官五素要負責審訊那個假上村健碩。二是眼珠對聯絡各方面的人馬比較熟悉，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為自己及時的呼叫增援。三是出於自己的一點私心，他希望透過帶眼珠去出現場，讓她知道自己在外面出生入死有多危險，以後呆在後方管後勤的時候安份老實一些，別動不動就打小報告。

不過現在看來，他真的好像錯了。

看著懷中臉色蒼白，柔軟無力，虛弱得不能再虛弱的眼珠，嚴小開真想給自己兩嘴巴，明知道這麼危險，明知道可能出意外，為什麼還要帶她去呢？

如此的自責中，摟抱著她的雙手就不由更緊一些，心下暗暗的祈禱：眼珠師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也許是車廂的顛簸搖晃，也許是嚴小開的手臂太過用力，渾渾噩噩的眼珠微微的張開了眼睛，看到將自己摟在懷中的嚴小開，她已經沒有力氣與精神去計較男女授受不親了，只是堅難的張嘴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嚴小開道：“去找我姑姑，讓她給你解毒。”

眼珠無力看一眼嚴小開，過了好一會兒，又頭號道：“師弟，我這是要死了嗎？”

“不，不會的！”嚴小開心中一顫，連稱呼都變了，“師姐，你別胡思亂想，你不會有事的！”

眼珠嘆息道：“可憐呢！”

嚴小開不解的問：“師姐，你在說什麼？”

眼珠道：“眼看著馬上就要死了，可是我連一場真正的戀愛都沒談過！”

嚴小開：“……”

眼珠幽幽地又道：“白活這麼一場了，到死了還是個處呢，早知道我就……”

嚴小開：“……”

坐在前面的夏冰忍不住了，喝道：“眼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不會有事的。”

眼珠有氣無力的道：“夏教官，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夏冰的眼圈紅了，什麼都沒再說，腳下的油門則更緊。

嚴小開見眼珠沒有聲了，眼皮也垂了下去，趕緊的把手探到她的脈博上，發現她的脈博細弱若無，生命體徵已經低下到危殆的地步，隨時都可能撒手西歸，心中不由陣陣狂亂悲急，忙伸手摁到她的幾處大穴上，刺激著她的精神與體能，同是喊叫道：“師姐，師姐，你醒醒，振作一點，振作一點啊！”

在他的喊叫中，眼珠的眼睛勉強撐開一條線，“……我好累，讓我睡吧！”

“不！”嚴小開忙衝她連連搖頭，因為他很清楚，這個讓她睡去，她將永遠都醒不來，“師姐，你不能睡，再堅持一下，堅持一下就到了！馬上就能到我姑姑那兒了，只要見到她，你就有救了。”

眼珠眼神茫然絕望的看了他一下，然後又緩緩的垂下。

“師姐！”嚴小開忙喝一聲，搖晃她幾下後道：“你不是說沒談過戀愛嗎？等你沒事了，我給你介紹個帥哥，帥得像電影明星一樣，既懂浪費又有情調還很會哄人的帥哥。”

聽到帥哥，眼珠彷彿終於有了一絲絲的精神，喃喃張嘴道：“……不要帥哥。”

嚴小開趕緊像哄孩子似的哄著她道：“好，咱不要帥哥，不要帥哥。那給你找個猛男，找一個臨床經驗很豐富，會很多花樣，很多姿勢，能讓你怎麼那個都不知道的猛男，好不好？”

眼珠嘴唇輕輕的蠕了兩下，但說話的聲音很小，也很含糊。

嚴小開沒有聽清楚，忙把耳朵湊到她的嘴上問：“師姐，你說什麼？”

眼珠的嘴唇又動一下，這次嚴小開和夏動終於都聽清楚了，她說：“我要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