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在淝園,竹山淝園!”
“哦!”
蕭莫點點頭,和林一葉離開賓滿樓以後,就來到了竹山。
看著門匾上‘竹山書院’四個大字,蕭莫點點頭,然後走了進去。
竹山書院又叫淝園,是慎縣唯一的一所學府,當然慎縣也有許多私塾,在安朝,私塾就像是後世的小學,而竹山書院這樣的學府就屬於是國家的教育機構,相當於高等教育。
因為淝園靠近淝水,又依著竹山,所以書院的構造和一所林園差不多,三進三出,進了書院的大門,就可以看到許多翠竹組成的竹林,再往前是一所院子,院門上寫著‘淝園’兩個大字。
進了淝園,才算是真正進入到了書院之中!
接待蕭莫的是一位年紀較大的老先生,兩鬢有些許白髮,不過人很精神,見到蕭莫,便向他詢問來意。
來的時候,蕭莫還向林一葉問到了竹山書院山長的名字,這會兒卻忘記了,只好說道:“我來找書院的山長。”
那先生問道:“閣下找山長何事?”
顯然老先生以為蕭莫也是來求學的學子了,蕭莫笑了笑:“有勞先生,和山長說一句,就說蕭莫求見!”
依稀記得林一葉說過,這竹山書院的山長是一位儒學家,在慎縣頗有名望,所以蕭莫用了求見兩個字。
老先生聽到蕭莫自報名號,先是有些驚訝,然後摸了摸鬍鬚打量了蕭莫一番,這才抱拳說道:“久聞新來的少府年少有為,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啊!”
“呃……”蕭莫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向那老先生行禮道:“先生就是竹山書院的山長?祝翁?”
這一下,蕭莫也想起來了山長的姓氏,但是卻忘記了名字,便尊稱對付為祝翁。
“呵呵……”老先生微笑著,對蕭莫點點頭:“少府大人這次來書院,是為了後天軟香閣的詩會吧!”
蕭莫點點頭。
不錯,老先生正是竹山書院的山長,祝永平,字安之。
祝永平應該是在芷蘭姑娘那裡知道了蕭莫的事蹟,兩人見面之後,祝永平對蕭莫也是客氣有加,兩人談了談詩會的事情,祝永平道:“其實這一次,軟香閣舉辦這個六縣舉文的盛舉,也是府臺大人那邊的意思,廬州北通京畿,南扼蘇杭,臨近江寧,乃中原要地,府臺大人新上任,也希望能多出政績,這樣的詩會,其實都是為了炫耀州府繁榮盛況的,可笑的是,我們慎縣還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老孺就老孺,說話也直,不怕得罪人,看他的樣子,對於這次軟香閣舉辦的詩會,不怎麼感冒。
蕭莫也點點頭,對於祝永平這樣的老夫子脾氣,他也知道,也沒有必要和他頂嘴,見祝永平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蕭莫不卑不亢道:“祝翁說的是,慎縣之災,乃是天降禍於民,非人力為之,也與州府無關,不過這個時候舉行詩會,確實是有些不合時宜!”
頓了頓,蕭莫又說道:“不過府臺大人晚生也有幸見過一面,大人為人剛直,應該不至於如此昏庸,據晚生來看,府臺大人這是心繫今年的秋試,想考校廬州這些學子們。”
祝永平點點頭:“老夫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將詩會設在軟香閣,就有些鋪張了!”
老夫子確實是蠻頑固的,難怪以祝永平的名望,居然還呆在慎縣這個地方,看來也是有些原因的。
蕭莫無奈地笑了笑:“這不是我們能決定,這次晚生來書院,一是來拜見祝翁,二是來詢問祝翁,這一次我們慎縣,派哪些學子去州府參加詩會?”
祝永平聞言,一臉當然之色:“當然是慎縣有名的幾位學子了,經義方面,有公孫桓,詩詞方面,有吳必清、歐陽志兩人,暫且就定下這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