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禮讓,聞言也不多說,紛紛舉手為禮,往橋中走去。
柳青萍,青衣兩姐妹本在最後,只見借諸人談話之機,清風道人轉過身去,四海狂生輕輕在他肩上擊了三下,轉身就成一枯瘦道人,與裝神弄鬼,左青泉相映成趣,倒是絕配。
幾人隨眾而行,到了橋下,左青泉對二女笑道:“去吧!”二女停下腳步,與一群美秀男女站在橋旁等候。柳青衣暗中檢視身旁之人,只見男的丰神俊逸,英姿出塵,女的則容光照人,儀態萬方,個個都是精心打扮,有備而來,只有自己是被表姐強拉偷跑而來,身上也只是一套尋常便服,站在這些人中間,就宛如雞立鶴群,一眼就被比下來了。
柳青萍卻端心靜氣,等候老天爺最後的安排。耳中遙聞趙書元道:“清風道兄今日對吾那兩位侄孫女大力相助,意有所發,好似早知底細,不知何故。”清風道人道:“小弟也是略聽師長片言半語,妄自猜測吧了,所幸不差,而小弟此番如此賣好,也為將來所計,真是慚愧萬分。”左青泉道:“以道兄之能,怎需區區兩個小丫頭相助?”清風道:“道兄難道看不出此二女已是喜氣透於華蓋,近日之內,必有遇合,而長女無論。。。。”聲音漸漸遠去,到後來已是不可聞。
柳青萍聞言暗喜,知道此行有望,回頭望了表妹一眼,只見這位平日心直口快,萬事不放在心上的小丫頭被眼前美境所吸,早忘記了自己所來目的。
清風道人四人方過虹橋,只見白玉臺中,兩儀宮前,已有一排仙真,列隊相迎,為首是一名身著紫羅衫,腰繫白玉帶,肩披青雲紗,頭插翠鳳簪的宮裝女子,雲鬢風鬟,仙姿綽約,全身上下籠罩在一層若有若無的淡淡雲霧之中,好似欲乘風而去。左側是一名白髮老人,身材十分高大,與他人相比,足足高出大半個身子,手中拄著一支柺杖,杖身本身彎曲虯,宛如龍蛇盤舞,杖首也不是常見的龍首,蛇首,而是一形狀奇古的牛頭,雙目其紅如火,口中青煙隱隱,隨時欲脫口而出。右側是一中年道姑,手執雲拂,渾身上下反而沒有一絲出眾之處。三人身後是一排男女弟子,各著盛裝,含笑而立。
清風道人原本宮中舊人,自然知道當中就是昔年自己的恩師,宮中的主者——瓊玉仙子,而左右二人則是宮中長老——雲公公和陰婆婆。目光一轉,望向左側眾位女同門立身之處,目光一下凝聚到一位身材高挑的宮裝女子身上,此女眉心有一顆紅痔,秀眉如畫,目光如水,與其他女子相比,少了幾分英氣,多了一點溫柔。
清風道人心中一嘆,只見這女子目光流轉,向自己望了過來,忙移轉目光,望向他處,心中再重重一嘆,今日一過,從此便是蕭牆陌路人。怪不得師尊亦常言天劫易過,情關難解,修道之人若是真正無情,則永遠不能上窺天道,而若有情,則又有損修為,亦不能得道飛昇。清風近年才明此理,方悟知易行難之理,很多大道之理人人皆知,但要為之,卻又難上加難。修道之行,更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看似有無窮好處,但也須付出無窮代價,而為常人,哪裡有這麼多煩惱?
清風道人正心中感慨之際,只聽瓊玉仙子道:“各位道兄遠到而來,又勞在谷口久侯,小妹真是過意不去,特備薄酒,為各位道兄洗塵。本宮三宮六殿九榭,皆備酒席,請各位道兄隨意!本門此時尚有似事未了,小妹尚不能作陪,還往各位道兄見諒!”
眾人一聽此言,料知也事要發生,哪裡肯進殿就坐,紛紛客套兩句,就在殿前各尋地方站定,佯做觀賞風景。
最後臺中只留下八人,除去終南四位真人與東郭大先生外是清風道人認識外,餘下三人,一人則全身紅衣,威武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