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依然按原來所學,閉關八百年,痛下苦功,方才有成;二是改頭換面,拋棄原來法門,按新得道書修為,只要百餘年內,就可有成,但眼下道家四百九十年一次的四九天劫即將到來,他們夫婦而人無論選擇哪一種法子,都是為時晚也。所以夫婦兩人想接此機會,拼著原來法體不要,毀掉羅衍的法體,以便出氣,順道再轉一世,來世重修,有新得道書為根基,自然來生修為更快,倒是一個兩全齊美的法子。
但對羅衍來說,則是當了夫婦二人無辜的陪葬品。
一想明這個道理,羅衍啞然失笑,似瞧不到李茹脫手飛出的一幢碧光,苦笑道:“嚴兄既然要轉劫再來,也不用拖小弟下水!”
嚴光鬥,李茹二人一聽,心中暗暗叫苦,知道這位與他們交手多次的紫府傳人從他們身上,看破了他們的用心。
羅衍仍是神態悠閒的立在護身神光之中,根本不理會那幢當頭罩下的碧綠光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李茹更是心思精細,知道這個大敵已經徹底掌握了他們的用心,但她們絲毫看不破他究竟有何應變之道,也不由得心生佩服。
就在瞬時之間,夫婦二人的神念靈識,再也無法鎖定羅衍的動向位置。
羅衍既在那裡,也似不是在那裡,正出入於有無之間,動中含靜,靜裡生動。
嚴光鬥與李茹完全把握不到他下一步的動向。
大成若虛,以身合道,玄門正宗心法的精微之處,就該是這個樣子。
“嚴島主別來無恙!”
一聲長喝,從二人身後響起,硃紅色的一道長虹,從下面沖天而上,在二天交界處的那片混元真氣中穿開一條長長的光弄,眨眼落在夫婦二人身後。
“白老兒,難道你也要插手老夫的私事?”嚴光鬥面色越發陰沉得厲害,轉過身去,朝剛趕過來的白虯冷冷喝道,而方才盪開的那道白虹,猶如一條巨龍,橫擋在兩人身前。
“老夫這閒事管定了!”白虯怒聲喝道,手中長拐脫手飛出,幾個盤旋,化為一條黃光四射,張牙舞爪的長龍,與那道鉤形白光卷在一起,兩人立刻鬥在一起。
此時李茹飛起那片碧綠光華,在空中做出精微變化,等飛至羅衍頭上時,已經變為一朵倒扣而下的碧綠蓮花,似緩實疾,以一種玄妙難測的方式朝前壓下。
既然這老仇家道行法力全數恢復,更有玄門心訣守護心神,那天魔攝魂之術無功,不能鎖住他的元神,那就手底見真章。
羅衍此時饒有興致地審視著當空照下的綠色青蓮,開口長笑道:“道友既得那玉池青蓮,那本《少清仙冊》既然也落道友手中。道友以那兇狠霸道的旁門法訣驅動這朵出淤泥而不然的九天至寶,豈能盡數發揮威力,破我防身二寶?”
說話間,左手探前,以迅疾無倫的手法在胸前連續畫出近十個圓圈,大小不一角度各異,古怪詭異至極點,登時飛出大大小小數十個銀色光圈,吞吐不定地朝空中那幢青色蓮光迎去。
李茹嬌聲笑道:“羅真人既然識得奴家法寶來歷,那奴家這點不成器的修為,豈敢在真人這位正宗的紫府傳人面前獻醜,當然藏拙為妙!”
第一圈星光剛與那朵青色蓮花迎上,青色蓮花頓時暴長數十百丈,光芒萬道,中雜細如遊絲的金色光線,彷彿一個其大無比的煙火花炮,突然爆炸,電一般急飛起,朝著對面光圈迎頭爆炸開來。
羅衍只見面前倏地奇亮,金花耀眼,強烈非常,方覺出中雜威力極猛的絕滅光線。好似絲毫不以為意,當頭那圈星光隨著那千萬道光線一罩,就化為無數璀璨無方的點點星光,四下飛射,好似抵禦不住的神氣。
而那青蓮同時由下而上,急翻過來,從身下將羅衍全身裹住,四周花片也也四下展開,再往上一合,成了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