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是真?”
王策心中咯噔一下。
重新看去,談季如沒了蹤影。王策默然聳立,半天,輕輕唏出一口濁氣,用只有自己聽到的聲線說:“謝謝,談大叔!”
如果談季如不是把他當成文繡公主的兒子,是不會和他說這麼多的。
王策注視黑夜,隱約感覺,談季如這一去,恐怕就很難再有見面的機會了。
誰能告訴我?當年的文繡公主,究竟有什麼魅力,為何會吸引了這麼多傑出的人愛上她。
王策搖頭,輕聲的在心裡邊說:
“再見,純情的談大叔!”
談季如為文繡公主,活了奔走了這三十年。希望接下來的未來,他能為他自己而活一次。
王斷和王歉一邊說話,一邊走下來,看著王策一個人呆呆的,問道:“談大人呢?我還沒謝過他。”
王策笑笑:“談季如死了。”
是的,死了三十年了。
……
數日後,烈日當空。
京城南門外的官道上,大批旅人或商人,發出了不滿的雜聲。
大批服色鮮明的御林軍,以及南衙特務在此地,攔下了通行此條官道的所有人和輜重,清場,讓所有人退往官道兩旁。
難免怨聲載道,各種議論不絕:“莫非是陛下要親臨?不然,為何要這般大動作。”
“這卻是不好說了,聽說南方戰事吃驚,莫非陛下要御駕親征!”這個信口的揣測,讓人們大為吃驚。
“不能吧,四皇子……那個是前車之鑑呢。”有人大為驚慌。
也有人不滿道:“莫非朝廷諸公全都是吃的乾飯,就沒人勸阻一下陛下?”
在九洲,御駕親征也不算太稀罕。不過,這往往只會在境內,皇帝除非吃撐了腦殘了自大了,不然多半不會跑到境外御駕親征。
這些人說著說著,就當了真了,一時騷動不安起來,越說越是荒誕。
數名御林軍和南衙特務哭笑不得,叱責道:“莫要瞎猜,是陛下要送王大人出征!”
“王大人?莫非是……”這些人錯愕地想起來:“王策王大都督?”
不一會,就見大批的文武官員簇擁著兩人從前邊過來了。
其中有懂一些朝廷儀仗的,不由震驚:“不能吧,這兒可是離京城有十里。陛下竟然親自送了十里……”這人吞了吞口水,這種出征儀仗,也太隆重了,簡直就是超規格的。
老汪太監親自釋出罡氣,隔絕聲音。
唐帝挽住王策的胳膊,簡直就是把王策當親人一樣,在說著什麼。奈何,朝廷百官根本就聽不見。
卻不知,唐帝在交代:“你此行前去,也莫要有什麼後顧之憂。北策府那邊,若然有危險,你安排好之後,也不妨迴轉救援。”
“老汪今次就不能陪你去了,不過,有費飲血和顧鋒,想來縱是碰上什麼人,也足以自保。”
唐帝輕輕地摸摸王策的額頭,眼中充滿慈祥:“不論去哪裡,記得一定要帶上費飲血和顧鋒。”
王策輕輕點頭,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唐帝的手。
唐帝眼中浮現一絲黯然,尷尬的縮手,欲言又止,末了卻只化為一聲嘆息。不想自找沒趣的他,只好說起軍務上的事:“你雖學過軍務相關,可你畢竟少有領軍作戰。”
“朕派了精於作戰的人做你的副手,你凡事不妨多請教一二。”
唐帝綻放一點深沉:“你總要做出一些成績了,許多事,朕才方便放手去做。”
王策扯扯嘴角,表示知曉。唐帝湧起深深的無奈,向老汪太監示意,老汪太監撤去了罡氣,遞上一把能量內斂的寶劍。
“天使劍?”王策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