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宗的宗主交代過:這個王策,不能死!
人皇時代波及牽涉的範圍太廣袤了,很多看來凌亂,看來複雜。其實歸根結底,也未必然。
步天王緩緩的一晃身子,飄然消失。
當他飄然而去,一雙目光不無遺憾的緩緩收回,收回到一把青色的傘下。這一隻按住青色寶劍的手,慢慢的鬆弛下來,輕聲道:“還不是時候。”
步天王是搖光宗的人,走得了和尚走不廟。挑戰,幾時都可以。
斜陽把青傘照耀出奇特的光澤,傘下的人像標槍一樣屹立。王策絕對想不到,他不過是根據半帝王魂的作風來信口胡謅或推測行蹤,居然一下就說準了。
半帝王魂真的就在這兒,真的為了步天王而來。
王策若然知曉步天王和半帝王魂在這兒,那黑心腸的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刺激面具男,借二人之手幹掉面具男。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的寫照。
青傘下有一個淡淡的,卻也不無驚訝的聲音:“一年不見,他很強了!”
三合一的賢哲心相,金丹境修為,補全的不漏之沙,層出不窮的戰靈,今天的王策不是去年那個碰上罡煞境同齡人都要鬥上一會的那個戰鬥力正好五的渣了。
青傘下的人,顯然看見了王策先前的戰鬥,也看見王策對他的劍道的領悟,他心裡充滿了一絲欣慰。
青傘下的半邊臉,往武帝前往的地方看去,那邊有宋雲仙。他略微猶豫一下,揉身一動消失,彷彿往宋雲仙的方向去了。
宋雲仙很安全,大律武帝不是吃撐了嗑藥了,自然不會胡亂殺人。
這一眼看去,青傘下的人默默的凝視半晌,充滿戰意地看了那名武帝一眼,緩緩搖頭,重新向王策的方向趕去!
……
呼!
王策往掌心吹了一口氣,圓溜溜的鵝卵石化為一把碎末,重重的拋灑在洛水中,被洛水送走!
“王策,我以前是欣賞你,今天,我佩服你。!”
王策頭也不回,洗掉黏在手心的石粉碎末:“為何這麼說?被你佩服,似乎也不見得是多麼榮耀的事,你總不能讓我感激你吧。”
犀利哥從峽谷中的山坡上不慌不忙地走出來,後邊是奴僕一般的斗笠男。每次看見都在一起,王策都懷疑二人是否基友了。
犀利哥依然是一身錦衣,卻多了一把摺扇:“頭先你很怕,你分明怕得要死。可你仍然虛張聲勢過關了,我做不到,也不敢冒這種險,所以我佩服你。”
“做不到就要佩服?如果有這一條道路,那我也要佩服你,不但搞基,還嗅到危險就走。”王策不知是讚賞還是譏笑:“看,那得是多麼敏感的菊花兔啊。”
“我不是為了鬥嘴鬥氣來的。”犀利哥苦笑,他聽不懂,卻也知道不是好話。講鬥嘴,他估計十個自己都不是王策的對手,這位可是長著能把人氣暈的七竅玲瓏舌頭。
王策有說不出的惋惜:“有時我真噁心你,你為什麼次次能提前嗅到危險,提前先躲起來呢?這讓我想殺你都沒機會。”
犀利哥哈哈大笑,也惋惜道:“我也甚是厭惡,為何每一次你在致命的兇險中,卻總能借力打力的自保呢。我也想殺你,可次次都沒把握殺死你。”
一個是讓你直接逮不著殺機會,跟兔子似的,嗅到危險就跑得沒影了。任憑你有千般本領,人都找不到,怎麼殺?
另一個卻是,給你大把的機會,讓你殺,可就是次次都被巧妙的化解,或者早有準備。看來機會很多,每次都是必殺之局,卻次次都殺不了。
實在一個賽一個的滑溜,有異曲同工之妙。也難怪自視極高的犀利哥會視王策為生平大敵!
如果是旁人,多半會和犀利哥玩惺惺相惜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