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恩主再一次以易容後的面孔出現,凝視著街道的一端,深鎖眉頭:“他很狡詐,非常狡詐。來了,就會送命,他只要猜出,就決計不會來。”
安陽郡王皺眉。神秘恩主淡淡自通道:“放心,只要控制兩衙,他就是插翅也飛不出北唐。”
……
“我不是犯賤,我只是忽然想起,沒準那位犀利哥,可能在關卡要道佈下重重埋伏,我估計很難逃出北唐。”
王策不知道是在給誰解釋,或許是向老天解釋,或許是說給自家聽。解釋他走了,結果又回頭的犯賤行為。
“你想,如果兩衙被控制,以兩衙的本事,那我必定逃不出去。除非我是武尊,可我不是!”
王策拼命找理由,拼命解釋。
老許太監微笑,釋放一記悶棍:“以你的狡詐,斷沒有逃不出去的道理。”
王策惱羞成怒,你是不是非要逼我承認我就是犯賤?我就是下賤?分明都跑路了,居然還自動轉回去送死。一想起這,他就淚流滿面,心軟真爛啊。
老實人就是容易被人欺負。恭王和忠王在地獄淚流滿面,這丫的居然還有臉自稱老實人,這多半是衝出九洲衝向外太空的“老實”。
真草蛋,真犯賤!
遼東鐵騎,乃至白馬義從並非擺設,除了李香君的六大戰靈,也並非擺設。只要他想,他就能。
以王策對南衙的熟悉,甚至多半連戰靈都不必出動,就能找到南衙的規律破綻,從而施施然離開。作為一個一早考慮跑路的人,那條退路是十拿九穩。
好吧,我是犯賤了。我是白痴了。王策惡狠狠的心想,北唐有一些人是留戀的,有一些事是必須要做完的。不能留下一地的汙泥,然後就不負責任的丟給別人。
某些事,既然開頭了,那就索性做完它。老顧要他一直留在北唐,就必定是有理由的。
舍了跑路的念頭,王策思緒萬千,一時心中一動。不對,皇帝是一個很琢磨不透的人,能在四大武宗的鎮壓下苦忍十七年,一旦開戰就必有極大把握。
京城這一條線,一定有轉機,皇帝的小黑手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王策心想:皇帝暗中提拔我,默許我弄死恭王和忠王,把我擺在檯面顯眼的地方,用我來激化矛盾。一步一環,分明是咄咄逼人,這裡絕對不該出現如此大漏洞。
就是給一頭豬思考十七年,沒準都能思考出為什麼活著這個哲學命題呢。
“必有轉機!”王策用力揮拳,泛漾出夏天一般的燦爛笑容,幾乎融化掉積雪。
“那就大幹一場。讓小爺用一身帥氣震撼那些壞蛋吧。”
暴喝一聲,戰馬猛然加速飛馳,幾乎快要飛起來。王策的目光漸漸堅定不移,這一次,那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讓這些土著們看看華夏好男兒的勇氣和鬥志!
這般想著的時候,這般下定決心,要大幹一次的時候。
一抹鮮紅,悄然無息的從頭頂漸漸凝態!
不多時,隱約已然能看見城牆。王策狂喝震動:“狹路相逢勇者勝,老子一身帥氣,難道還怕你們!打就打,幹就幹!別以為老子就沒有風骨!”
風在吼,馬在叫!王策在咆哮!
隱約的,伴隨王策的決心,那一抹紅色越發的明豔動人,越發的凝聚形態,幾乎就快要呼之欲出。
老許太監震撼絕倫的親眼目睹,一個奇蹟誕生在眼前!
王策的頭頂風雲席捲,竟然一轉眼,又一個心相彷彿從腦袋裡拔出來似的,凝結成形。
老許太監甚至震撼得一腦袋把一棵樹生生的撞斷,目瞪口呆,呆若木雞,無法找到更貼切的詞來描述他此時此刻的心理!
從來沒聽說有人能有第二個心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