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沛君,你以為是陳泉告訴我們密道位置的?”
鏢師連長哭笑不得地看向襄王。
“難道不是嗎?”襄王問道。
“當然不是,”鏢師連長搖頭:“我們是詢問百姓得知的!”
“胡說,當初建造密道的百姓都被父王處決了,不可能有百姓知道!”襄王怒聲說道。
上一代襄王徵召了上千民夫,以改建後花園的名義,秘密修建了這條密道。
密道完工後,老襄王又把這些民夫連同監工計程車卒一起派去修建水壩。
然後不出意外的,這些人出意外了,民夫和士卒都被大水吞沒了。
“陳沛君,你是不是覺得當時所有民夫都淹死了?”
鏢師連長冷笑道:“你錯了,他們中有人活了下來。”
上千人中,總有水性好的,只不過活下來的民夫不敢去揭發襄王,甚至不敢回家,而是隱姓埋名躲了起來。
蜀地距離襄王的地盤最近,成了倖存民夫的首選目標。
其中一個民夫的孫子加入了鎮遠鏢局,把這個情報報了上去。
然後才有了這次埋伏行動。
“是誰出賣了朕?”襄王紅著眼睛問道。
“怎麼,你還想報復嗎?”鏢師連長冷笑道:“別說老子不會告訴你,就算告訴你了又怎樣?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先想想自己吧!”
嘴上這麼說,但是鏢師連長終究沒有說出那個人是誰。
畢竟襄王家族根系龐雜,這些年也培養了不少心腹,保不定會有死士替襄王報仇。
所以韓風對於提供情報的鏢師實施了最嚴格的保護,其實鏢師連長自己也不知道是誰。
剛才那麼說,只是打擊襄王的心理防線而已。
果然,聽到鏢師連長這麼說,襄王就好像被人抽掉了全身力氣似的,一屁股坐到甲板上。
可是當看到陳泉像豬玀一樣被捆綁著從飛艇上放下來,襄王就隱隱明白,自己可能錯怪陳泉了。
雖然他痛恨金鋒,卻不得不承認,金鋒不是背信棄義的人。
如果陳泉真的和鎮遠鏢局勾搭一起了,鏢師不可能這麼對待他。
現在鏢師連長的話,也證明了這點。
看到岸邊的陳泉面目猙獰,怒視著自己,襄王心中又羞又怒,悲憤交加。
“泉兒,為父錯怪你了!”
襄王朝著陳泉擺了擺左手,右手握著匕首猛地一用力,匕首便深深的陷入脖子之中!
“陛下!”
大太監從船艙中衝出來,抱住襄王悲呼不已。
罵罵咧咧的陳泉也委頓在地,臉色蒼白。
襄王妻妾成群,兒子女兒好幾十,陳泉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其實陳泉對於襄王並沒有多少親情,特別是得知襄王獨自逃跑,沒有帶上他和母親不說,還讓鏢師把他抓了過來,陳泉恨不得咬死襄王。
可是當襄王在他面前自盡,陳泉又突然不恨他了,而是躺在地上,扭頭怒視著鏢師連長。
“看什麼看?捨不得你的父皇?”
鏢師連長冷笑地掏出火槍,對準陳泉的腦袋:“那老子就送你去見他好了!”
“你敢!”
大太監在船上怒吼道:“金鋒從來不殺俘虜,而且太子殿下是陳文兒的堂兄,你要是敢傷害太子殿下,陳文兒饒不了你!”
“是嗎?”
鏢師連長咧嘴一笑,然後直接扣動了扳機!
陳泉的腦袋近距離被射中,像西瓜一樣當場爆開了!
鏢師連長一邊填充火藥和鐵砂,一邊冷聲下令:“幹掉他們!”
一時間,岸邊槍聲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