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想起當初齊長春對經商的態度,也就閉上了嘴。
齊寶兒被趕了兩回,卻仍然痴心不改,每次都看著齊敏兒刺繡去,只是齊敏兒也不再開讓他試試的玩笑了。文氏見了,也就隨他去了——不出去跟人打架,頑得一身土回來,也算是件好事。
到了五月末,齊長春帶著齊福回來,結果齊福沒有透過院試,只考了個末等,而齊長春卻考了個四等第八,可以參加八月的錄科。
本來正科的話,是七月參加錄科的,因為這次恩科有些與眾不同,所以才搞得有些混亂——估計朝堂上還在為戰後的一些事情在爭吵吧。
這一次回來,齊福雖然沒中,但是高氏也沒說他什麼,反而讓他不必再下地去幹活,而是跟著齊長春繼續唸書,在第二年的二月參加正科的考試。
但是齊長春卻對文氏道:“我卻寧願不要這錄科的名份,倒弄得我不上不下的,萬一考不出,還要浪費時間和精力。”
文氏道:“便去吧,你當這名份也是容易得來的麼?你自己考的自己還不知麼,有多少人還得不到這名份呢。你看馬福奎和張永寧,不都沒有得到錄科的資格麼,你且去應試,家裡有我,地裡也有大哥照應。”
齊長春道:“總不能全指望大哥!還好這次還能趕上再種一季稻子。今年老天爺賞臉,麥子熟得快,這一茬稻子長得也快,還能再種一季。”
文氏道:“可你嫂子還指望你能天天教福兒唸書呢,你若不念書了,她豈不失望。”
齊長春笑道:“縣裡有私學,不如讓福兒去唸那個,也比我教得好些。”
文氏想了想,道:“你既這樣想,也罷了。不過這次的錄科,你卻要用心些,考中秀才才好。”
齊長春道:“便是透過了錄科,考中了秀才,今年九月考不上舉人,也是無用。”
本來考舉人的秋試是在七月,如今也應著這一科的恩科,推遲到了九月。齊長春說考不中舉人無用,是因為秀才的名號不是終身制的。
所謂的秀才,正試的稱謂是生員,也就是學生的意思,要在縣學裡唸書(當然你也可以不去,只要保證成績好就行。這和現代一樣,你哪怕天天逃課,期末考考第一老師也拿你沒轍)。
而生員也是分等級和職稱的,其中的精英人士,稱為廩生,略次一點的叫增廣生,國家給予每月的津帖(老資格的廩生可以去國學,待遇和舉人一樣,但是這個名額太少,還不如去參加鄉試了),而秀才中差一點的,包括剛剛入學的秀才,都叫做附學生,而最差一類的叫做青衣。
但是所有的秀才每年都要參加各省提學官所主持的歲考,其中一、二等的可升補增廩生資格或繼續參加鄉試;三等為平常;四等的要受責處;五等的廩、增生遞降一等,附生降為青衣;六等的黜革。三等到五等的沒有參加鄉試的資格,不過成績好的可以參加稱做“錄遺”的補考,這和當屆考秀才的錄科一樣,考中了也可以參加鄉試。
齊長春若是考不中舉人,就處於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再考吧,說不定仍然不中,不考吧,這個秀才的稱號也維持不了多久——因為如果不念書,也不去縣學裡和學政等人搞好關係,很快就會被剝奪秀才的頭銜,那樣的話還不如考不中的好,至少不會讓人看笑話。
文氏聽了,便道:“你若真想去縣學,那也無妨,不過我們孃兒幾個辛苦些罷了。”
齊長春道:“這是什麼話,我難道忍心你們孃兒四個辛苦度日麼?”
這次齊長春回來,看到自己添了一兒一女,整日裡放下這個就抱起那個,手裡總是捨不得都放下,讓齊寶兒甚為吃醋。
齊敏兒倒還好,心裡也早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故此也沒有多少失落感,反而還開解齊寶兒,說他小的時候有兩個人疼,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