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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辛站在他跟前,嬌小的身子骨,臉上光暈出奇的柔麗散漫。她身高不夠,說話時總要仰著頭看他。

敖闕便低著眼簾,意味不明道:「三妹待我可真好。」

敖辛眯眼一笑,接著就讓兩個丫鬟進敖闕的臥房裡整理,準備伺候敖闕休息。

敖闕卻是站在門邊沒動,又說道:「你說我應該怎麼感謝你?」

敖辛道:「二哥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做的。」

「不,要感謝的。」

這話敖辛聽起來,怎麼感覺涼颼颼的?

大概是夜裡冷罷。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時候不早,就先告辭離開了。

等她小小的背影出了院門,敖闕才抬腳進了臥房。

臥房裡平白多了兩個嬌滴滴的丫鬟,空氣裡似乎都瀰漫著一股香粉味。

床已經鋪好了,丫鬟見敖闕進來,便大膽上前,朝他伸出柔弱無骨的白白嫩嫩的手,試著去解他的衣襟,還嬌氣如蘭道:「奴婢伺候二公子歇息。」

那丫鬟手才碰到敖闕的衣襟,還不忘欲語還休地望這個清俊冷冽如松柏的男人一眼,能來服侍二公子是她們的福氣,如若是討了二公子的歡喜,將來被抬為妾室,那便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然而,溫香軟玉在眼前,這丫鬟原以為敖闕多多少少會有些動容的,這一眼望過去,卻不料敖闕正盯著她。

那哪是動容的眼神,而是深冷得無邊無際卻又不動聲色,分明像一把鋒利而冰冷的鐵鉤,只要你敢多動一下,那鐵鉤立馬能把你的魂勾出來,保證再也附不回身體裡去。

丫鬟臉上前一刻還嬌羞如水的表情,瞬時如潮水般退了下來,換上一副雪白雪白的臉色,連忙顫顫地收回手,往後退了兩步。

敖闕道:「不繼續了?」

丫鬟驚魂未定道:「是奴婢衝撞了二公子,請二公子恕罪。」

房裡凝滯了片刻,敖闕才道:「都出去。」

兩個丫鬟如獲大赦,再不敢主動貼上去,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第022章 有的人還不如這狗

琬兒被禁足了半個多月以後,總算知道低頭服軟,承認自己之前都是神志不清、胡言亂語,並給敖辛道歉賠禮,這才解了禁。

以前演足了姐妹情深的戲碼,而今琬兒恨不得撕破那張皮。只可惜她只是侯府裡的堂小姐,在面對敖辛時又不得不做出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

聽說前幾日敖辛在廚房裡攔了她和楚氏的燉品,母子倆氣歸氣,也不好直接上門算帳,只能剋扣宴春苑裡的用度。道是那些燉品的花銷都得算在敖辛的頭上。

敖辛對這方面倒沒有多大的講究,卻差點氣壞了扶渠。

扶渠去找人理論,大嗓門一個,在院裡說道:「大夫人和四小姐每天不是燉這個就是補那個的,我家小姐何曾有過那樣的待遇。大夫人執掌中饋,便和四小姐穿金戴銀、山珍海味的,只怕大部分的花銷都用在了你們身上。要知道三小姐才是侯府嫡女,那是三小姐和侯爺不計較,真要計較起來,你們渾身上下又有哪一樣東西不是侯府的?」

楚氏氣得發抖,當即就讓嬤嬤把扶渠給抓住,定要好好賞她一頓嘴巴子。

扶渠見狀,腿兒也麻溜,轉頭撒腿就跑。後面的嬤嬤婆子追個不停。

扶渠一口氣跑回了宴春苑。幾個婆子追到宴春苑裡來找敖辛要人,說是扶渠以下犯上,辱罵汙衊主子,大夫人正要把她拿去家法伺候。

敖辛將扶渠護在身後,不緊不慢道:「若真是那樣,我定不饒恕。」她轉身嚴厲地看向扶渠,「你老實交代,你都去大夫人那兒說了些什麼?」

她知道扶渠生氣,可沒想到才一會兒工夫不見人,這丫頭居然跑去楚氏那裡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