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朗把溫月初抱起來,剛要走出刑訊室,便被敖闕的人給攔住。沒有敖闕鬆口,他是走不出去的。
敖辛轉頭看著敖闕,道:「二哥,讓他們走吧。」
敖闕看了看她,最終還是道:「放人。」
從軍牢裡出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
街上漸漸擺開了鬧市。店鋪門前掛著的長串長串的燈籠也溫和透亮。
人潮之中,敖闕牽著敖辛的手,兩人一直在長街上走著回家,路上誰也沒多說一句話。
等到了熟悉的店鋪前時,敖闕步履頓了頓,轉頭到店鋪裡買了一包松子糖放在敖辛手上。
敖辛心裡頓時就鬆軟下來,二哥這是在拿糖哄她高興嗎?
回到家,兩人都還沒用晚飯,姚如玉讓廚房裡給他倆留了飯。
敖闕本是要將她送回宴春苑裡的,敖辛道:「二哥,我們去你院裡吃飯吧。」
敖辛知道,在生活上的事,敖闕都是草草應付的。這個時辰她要是回自個院裡了,敖闕興許覺得晚飯吃不吃都無所謂,他又不似女孩兒那樣嘴饞。
見她要去,敖闕只好帶她回自己院裡。並吩咐下人一會兒將晚飯擺在他房裡。
敖闕院子裡光線很黯淡,尋常點燈也只點屋簷下的那兩盞。因而院子裡的假山樹影,都重重疊疊的。
眼下飯還沒來,敖辛便坐在池邊的迴廊上,剝松子糖吃。
敖闕怕她看不清路,拿了火摺子出來,又往她頭頂上方點亮了兩盞燈。
敖辛回過頭仰望著他,自己坐得矮,就顯得他更加高大了。
敖辛扯了扯他的衣角,讓他和自己一併坐下來,吹著夜風,偶爾看一看頭頂的星星,池裡還有一群被吵醒了的遊來游去的錦鯉。
敖辛把手裡的松子糖分成糖屑,灑進池中餵魚。
一時間腳下一群錦鯉簇擁著,看起來像是飢餓得很。
敖辛問:「二哥看它們餓的這樣,平時沒餵嗎?」
敖闕道:「想起來的時候餵一餵。」
敖辛道:「難怪,都沒有花園那塘裡的鯉魚肥。」
過了一會兒,敖辛又剝了一個松子糖,放到敖闕嘴邊,道:「二哥,你還在生氣嗎?」
第100章 就是想抱抱你
從敖闕去給她買糖開始,他早就不氣了。只不過要氣也不是氣敖辛。
這糖是買來哄她的,自己一個大男子又不用吃這玩意。
遂敖闕道:「沒氣,你自己吃。」
敖辛巴巴望著他,道:「那你吃一個,我就相信你沒氣。」
敖闕見她眼神期待,實在無奈,又看了看她拈著松子糖的圓潤水嫩的手指頭,忽然有了興趣想品嘗一下,便低頭含了她手裡的松子糖。
那涼薄的唇,若有若無地碰到了她的手指。
敖辛手指縮了縮,突然有種奇異的感覺,如閃電般轉瞬即逝。
敖辛低頭撥弄著自己的手指,道:「今日你對溫小姐,下手太重了。」
敖闕道:「才一鞭子,沒打得她渾身皮開肉綻,都是輕的。」
「可她怎麼說也是個女子,」敖辛看了看他,道,「你卻把她帶進軍牢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用鞭子狠狠抽她,就是不去半條命,以後也沒臉做人了。」
敖闕低下眼簾來,眼裡的神色迫人得緊:「你可憐她?」
敖辛道:「這件事她很可疑,但是我們卻沒有證據。二哥便先對她用刑,她哥溫朗還在一旁看著,今日鬧得這樣不愉快,往後二哥和他們怎麼相處?」
敖辛是懷疑溫月初,可她卻想不明白她有什麼這樣做的動機。所以也不排除她毫不知情的可能。
敖辛不清楚她的動機,或許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