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先回到魏京去。
敖闕也親自從南大營裡挑選了一批精銳的護衛隊來執行護送琬兒回楚京的任務。
琬兒趕在冬至前啟程的,如此還能在年前抵達魏京。
她離開時對侯府,甚至是對楚氏、對鮮少露面的敖放都無一絲留戀。若說就此放下對敖辛的仇恨,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眼下她沒有那個能力再與敖辛鬥,她反而需要藉助敖辛之力重新回到魏雲簡的身邊。
琬兒現在只有一個目標,那便是她一定要成為大魏的皇后。等到了那一天,她再來收拾那些曾讓她痛苦不堪的人。
敖辛和扶渠在侯府大門目送著琬兒登上馬車,隊伍井然有序地走出門前的這條巷子。
扶渠一臉嚴肅地道:「她回頭看小姐那一眼,滿心不甘和怨恨呢,小姐就這樣放她走了,真要是放虎歸山怎麼辦啊?」
敖辛拂了拂裙角,轉身進門,笑了笑道:「她也算是虎?頂多是隻蹦躂的小山雞罷了。」
扶渠摸摸鼻子,跟著轉身進門。
冬至這天,威遠侯和敖闕都在家,一家四口在膳廳吃湯圓,十分融洽和樂。
沒姚如玉和敖辛什麼事,母女倆便聽威遠侯在膳桌上與敖闕說起南陽的情況。
南陽王將那座鐵礦贈給了威遠侯以作答謝,威遠侯也派兵駐守南陽,保護南陽安全,以免魏兵再度來犯。
鐵礦裡出產的礦石開始投入用來製作大量的兵器。往後早晚都用得上的。
敖辛一邊聽著,一邊吃了兩隻湯圓。
只是這湯圓包得又大又圓,象徵著團團圓圓,但敖辛卻吃不下這麼多,看著碗裡還有好幾隻,她便趁著敖闕與威遠侯談話時不注意,偷偷將自己碗裡的湯圓舀到了敖闕的碗裡。
敖闕狀若不察,只要是她舀來的,他便如數吃下。
可敖辛見狀,便以為他這是愛吃湯圓,又擔心他沒吃飽,於是又準備從缽裡往他碗裡添一些。
哪想敖辛剛拿著湯勺舀了幾隻湯圓,還沒來得及往他碗裡放呢,就倏地被他捉住了手腕。
敖辛握著勺子的手一抖,灑出些許湯汁。
當著威遠侯和姚如玉的面,敖闕這樣捉著她的手腕,讓她頓時汗毛都立起來了,抬起潤潤的眼無措地把敖闕看著。
敖闕略低了低頭,亦是看她,道:「你想撐死我?」
他已經幫她把她的那份吃了大半了,現在這丫頭竟還想著往他碗裡添。
威遠侯見狀,抖了抖眉毛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你一心顧著敖闕,怎的就不給你爹添添呢?他不吃就算了,不稀罕他吃,來,給爹吃。」
敖辛哭笑不得,她娘姚如玉給添著呢,所以她才沒有動手。
姚如玉也哭笑不得,哆道:「一把年紀了,還跟孩子搶吃的?」
威遠侯不客氣道:「臭小子嫌撐,我這個做爹的可不嫌。阿辛要是給我舀湯圓,我不知道多高興呢!」
敖辛這還沒嫁人,這還是住在同個屋簷下,威遠侯便見不得她對敖闕好了,開吃拈酸吃醋了?
等以後真要是嫁給敖闕了,不得天天唸叨死?
威遠侯說著便捧著自己的碗湊了過去。
哪想敖辛舀著湯圓的勺子還沒能伸得過去呢,敖闕手上便微微使了使力,硬是引著敖辛的手腕,將湯圓添進了自己碗裡,然後才放開她的手,拿過她手上的湯勺再親自給威遠侯添了一碗。
敖辛咋舌:「二哥不是吃撐了嗎?」
敖闕突然就變了卦,道:「還能再吃一碗。」
威遠侯氣得不輕:「這還不是你媳婦兒,你就這樣霸道佔強,是個什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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