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初又看向敖闕,道:「你們兄妹二人,今日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我現在成了寡婦了,你們可以高興了!」
敖辛道:「我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她看著那具蓋著白布的屍體,「我反而覺得他死了怪可惜。」
若是人沒死,興許還能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人死了,便是死無對證。
可溫月初這股怨氣,實在是發洩得可笑。
以前敖闕與溫家走得近時,敖辛好處處顧及著,雖沒與溫月初有什麼交情,但也不至於交惡。
可溫月初沒詳細瞭解過鄭成仁便匆忙嫁人,這樣的生活是她自己選的,怪得著誰?
敖辛被擄這件事,她尚且還沒對溫月初有過怨氣,溫月初倒先來怨她了。
官府一時也沒有頭緒,最後姑且將此案定為意外。若是還有後續,再繼續追查。
鄭成仁是個人渣,死不足惜,因而官府也沒有十分上心。而林家平白惹上這樣的風波,不管是意外也好謀殺也好,只想快點了結。
林家是大戶,在沒確定有兇手殺人之前,官府也不好拘人。但好在林家很會做人,管事地送了不少的銀兩給溫月初,當做是補償。
看樣子說是後續再追查,事實上可能性很小。
鄭成仁的屍體泡得面目全非,天氣又漸熱,需得儘快下葬。等人一下葬,此事就算徹底了結。
第133章 女人對付女人要慢慢來
敖辛跟著敖闕從官府出來時,官府正著人準備幫溫月初把屍體抬回去準備後事。
敖辛走下衙門門前的臺階,有些悶悶不樂的。
敖闕看了看她,道:「怎麼?」
敖辛抬頭就瞪他一眼,無形之中帶著兩分嗔怪的意味,道:「我仔細想想,溫月初要怨,也該是怨你吧,現在我受你連累,她倒怨起我來了。當初拒絕她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敖闕步子一頓,轉身就又往衙門大門裡走。
敖辛趕緊拉住他的袖角,他低頭看著她的手。她又飛快地縮了回去。
敖辛道:「你幹什麼去?」
敖闕看她的眼神裡,深晦中夾雜著絲絲寵溺,道:「我回去再抽她一鞭子,看看她有什麼資格再怨你。」
敖辛:「……」
他還真一直都是這麼的簡單粗暴。
敖辛當然不能再讓他回去抽溫月初的鞭子。
敖闕把顏護衛留下來,一會兒隨同去鄭家院子看一看,兩人就此離開了衙門。
只是走在路上,他想起了什麼,忽然道了一句:「當初,我為什麼拒絕她,你心裡不清楚嗎?」
敖辛心裡端地一顫。
當時她不清楚,可是現在她就是再裝傻也該清楚了。
敖闕又道:「我會派人盯著她,往後你也小心著她。」
敖辛點頭應道:「我知道。」
今日之事,內情究竟如何,雖然沒有證據,可是彼此都有兩分心知肚明。
如若第一次敖辛被擄時溫月初毫不知情,那這第二次她依然毫不知情,那便說不過去了。
這一次鄭成仁想對敖辛下手,可始終還是沒得逞。當晚林家的人也不曾在後院見過敖辛。如若現在真的追究起溫月初來,便需得把鄭成仁設計敖辛未成之事抖出,如此對敖辛也不是一件好事。
再者溫月初一口咬定她什麼都不知道,全是鄭成仁一手策劃的,那誰也沒辦法。
所以眼下且容她演這一場戲,誰都別輕舉妄動。
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敖辛想起了什麼,又道:「若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二哥這次可不要把她帶去軍牢了。上次那一鞭子抽得那樣狠她都沒鬆口,這次也定不會鬆口的,回頭二哥反倒落不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