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真的討厭他、憎恨他了,那這輩子都沒可能會愛他了。
所以敖闕沒有傷害沈長青,也沒有殺他,而是採取用這種迂迴的方式,逼他主動退了這門親事。
敖闕把手裡的庚帖合上,當著敖辛的面親手撕了,道:「我想了一下,讓你做個寡婦,你還得與別的男人擔個夫妻之名,這樣讓我很不爽。往後不論你想嫁給誰,也得要看看別人敢不敢娶。最好普天之下,無人再想要娶你,如此才順了我的心。」
敖辛被退婚一事,正如她定親一事一樣,很快又在城裡流傳開來。
潮起潮落,來得快,也去得快。
只是究竟她為何被退婚,無人得知,一時間成為城裡人所談論的最熱門的話題。
大家本就覺得,敖家三小姐與一個窮書生定親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如今更是被窮書生給退婚就更不可思議了。
說來說去,被退婚這種事,最終不好的話頭總歸是會落在女方這一邊。
比如此時,臨街的這一家茶樓裡,一些茶客正在樓上品茶,溫月初送了點心過去時,聽他們說起此事,都笑而不語。
茶客見狀,笑問:「老闆娘對此還有一番見解不成?」
溫月初溫婉笑道:「見解說不上,不過都是女人,瞭解一二罷了。」
「說來聽聽。」
第145章 事情……都到哪一步了?
溫月初道:「與侯府門當戶對的適齡男子在徽州城裡雖找不出一二,可世家公子卻是不少的。為何侯府最後只尋了個窮書生?說不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急於要找個無權無勢的老實人來糊弄人罷了。」
這麼一提,大家都覺得有道理。
溫月初又道:「若是被那窮書生給撞破了醜事,書生雖窮,可也一身氣節寧死不屈,所以這才有退婚這一說吧。」
茶客們紛紛點頭道:「還是老闆娘說得有道理。」
溫月初笑趣道:「可別奉承我,我只是隨口一說,胡亂揣測罷了。回頭侯爺要是追究起來,我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現在這事兒傳得滿城風雨,威遠侯又哪裡管得過來誰的嘴裡說出些什麼不堪入耳的話來。
反正最後,都覺得定是被退婚的那一方有所過錯,無非是女方無德、不檢云云。
只不過被退婚的事傳出以後,儘管都傳得模稜兩可,使得敖辛的聲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但徽州城裡想攀上這門親事的卻不在少數。
他們趁著敖辛名聲有損的這一空當,紛紛大膽地請媒婆上門提親。想著威遠侯若是再不嫁女,女兒將來有可能嫁不出去不說,回頭還得讓人當笑話看。所以他們認為威遠侯應當是急於尋求下一門婚事的。
只可惜,媒婆上門,無疑都吃了閉門羹。
侯府每天都要拒掉幾個媒婆登門說親,敖辛深居宴春苑裡沒有任何表態,最後都由姚如玉出面打發。
可侯府媒婆來來去去,就未免繁雜了些。
府里人稍不注意,便聽說三小姐不見了。
敖辛在涼亭裡坐了一會兒,讓扶渠去給她拿點心來。可是等扶渠拿了點心來以後,發現涼亭內空空如也,人不見了。
扶渠找遍了整個花園,又問了花園裡掃灑的嬤嬤,都不見其人。
扶渠便匆匆返回宴春苑去找,還是沒發現敖辛,就徹底慌張了,連忙跑到姚如玉那裡去。
姚如玉額心抽抽的跳,連忙派人把整個侯府都找一遍。她一邊揉著額心一邊往外走,道:「定是這些日對丫頭的打擊太大,希望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說著她還不忘吩咐寶香道:「快叫人去跟管事說一聲,立刻派人去通知侯爺和二公子。」
寶香匆匆忙忙地去了,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