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出門的時候還不覺得,可這樣束了一天下來,她都感覺自己快要被勒變形了。
敖辛換了裙子,坐在桌前,低頭看了看才被解放的胸脯,心裡想著果然束胸不是長久之計。
不一會兒敖闕便端了飯菜上樓,進了敖辛的房間。
他將飯菜擺在桌上,還不忘看她一眼,見她穿著女子裙裳,胸前又挺又鼓,淡淡道:「這樣順眼多了。」
敖辛:「……」
外面的飯菜都準備得粗糙簡單,敖辛不是吃不了這樣的粗茶淡飯,但敖闕總是照顧著她,可在軍營的時候一般無二,將飯菜裡精細的都挑給她吃。
敖辛見狀,心裡既幸福又溫暖,但敖闕這麼高大,把好的都留給她吃怎麼行,遂又夾著準備放進敖闕碗裡。
結果半路被敖闕攔著了筷子。
敖辛道:「二哥也吃啊。」
敖闕硬是架著她的筷子收回了她自個碗裡,道:「外面的飯菜不比家裡,你能吃便多吃一些。我是男人,什麼不能吃。」
敖辛抿了抿唇,細細道:「正因為二哥是男人,要消耗體力,才得吃好點。」
敖闕斜挑了一下眉,道:「不用擔心我,我又沒餓著。」說著視線掃了一眼她的身段,又強硬道,「你給我多吃點,畢竟吃兩碗飯的女人和吃半碗飯的女人還是有差別的。」
敖辛羞得滿臉通紅,嗔他一眼,不再吭聲。
當晚洗漱過後,敖辛早早就睡下了。
因為束了一天胸,胸口都一直是緊繃繃的,到了夜裡渾然放鬆,加上白天趕路的疲累,她便睡得很是舒坦自在。
第二天聽到外面有隨從幹練的腳步聲,敖辛很早便行了。
她可不想因為貪懶覺再耽誤大家的行程了。
敖辛正在洗漱時,敖闕在外敲了她幾下房門,在門外說道:「留門,一會兒給你拿早飯上來。」
敖辛應了,便去過去撥了門閂。
敖闕動作很快,就在敖辛剛洗完臉束完頭髮,還來不及換衣裳,他便將早飯送進來了。
他習慣和她一起用飯。
往日敖闕都是在樓下堂裡和自己的隨從一起用飯的,現在隨從們各自圍了兩桌,自己吃自己的,基本不用叫主子。因為叫他他也不會來。
早飯是很簡單的清粥配饅頭,敖辛吃飽放下筷子以後,看了看敖闕,見他絲毫沒有打算離開的樣子。
敖辛默了默,主動開口道:「二哥,能請你先出去一下嗎,我要換衣服了。」
敖闕一眼便看見床榻上備好要更換的男子衣物,便兩步移了過去。
敖辛見狀,想起了什麼,頓時心裡一慌,連忙就跟著撲了過去。
只是她動作慢了一步,被敖闕搶了個先,長臂往床上一撈,便將那一截長三四尺寬一尺有餘的白色束胸布給拈了起來。
敖辛一看,伸手就要去搶,紅著臉道:「你還我。」
她沒敖闕高,敖闕抬起手臂時,她跳起來也夠不著。
敖闕見她急得跟小野貓似的,道:「你還打算裹這個?」
敖辛想也不想便脫口道:「當然得裹,不裹的話,就是換了男衣也能讓人看出來我是女子!」
敖闕道:「看出來便看出來,你跟在我身邊,誰敢多看一眼?」
敖辛瞪他也瞪得沒有底氣,心裡也悸得慌,好似身體裡的力氣正一點點流失掉。
她病又犯了。
敖辛說話也不甚有底氣,道:「你還給我。」
敖闕逼近她,眼神裡霸道得不容反駁,語氣強勢道:「不許裹,再讓我看見你裹這個,我會親手給你撕了你信不信?」
敖辛張了張口,皓齒朱唇,卻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