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王策有一種被目光釘住的錯覺。架不住王策沒心沒肺,撓頭咂嘴,看來傻乎乎的自言自語:“武宗都是偷窺偷聽的大行家啊!”
白衣人神色一滯,輕描淡寫的信手一抬一揚。一把明亮照人的寶劍彈出來,一躍飛翔,點了一個虛空的動作,頓時河水逆流而起!
一條極恐怖的劍氣彷彿捲住水龍,瞬間爆發,彷彿鐳射一般轟爆。切牛油似的把山崖切下一角,噗嗤噗嗤的水龍轟隆撞擊山崖,小半座山被撞得搖動不已。
任武宗駭然欲絕的在半空連續閃避,卻駭然發現無論如何都極難躲避。狂吼一聲,護身罡氣彷彿泡沫破碎,被劍氣轟中,狂噴鮮血飆飛數百米!
此等聲勢,簡直浩大無比。堂堂任武宗,竟然被一招擊敗,簡直可怕。
然而,王策只撇嘴:“又一個靠力量取勝的,看來也不過如此。比起王魂大叔,那就整個是一光年的差距。”他差一點就說給一頭豬足夠的力量,沒準也能掀翻坦克。
白衣人伸指頭一拈,一滴水珠倒飛在指尖,信手一彈:“多嘴!”
撕裂空氣的尖銳呼嘯,一滴水珠竟然拖曳著一條恐怖的直線,直指王策的眉心,堪比狙擊炮射出的子彈。
王御城伸手一抓,攔截在前邊,才是化解了王策的危機。
任武宗被轟飛,兩名藍衣人心知局勢不對勁,這會兒再不知跑路,那就太二了。果斷的也不管手下,轉身就飛遁而去。
王策看了看四名絕望的武尊,笑吟吟道:“放他們走!”
王御城點頭示意一下,王策眯眼微笑:“今天我心情好,我這人心腸又軟。我只想說,莫要再有下一次了。”
四名武尊互相看了一眼,點頭也不多說就果斷遁去。王策嘆了口氣,轉身道:“如何,我給足你們王家面子了。”王御城微笑抱拳致謝。
關係不死鳥,王家不好出手殺人,否則難免激怒對方背後的人。並非不敢殺,而是沒必要下毒手多招惹對頭。王策肯放人,就算是給了王家一個面子。
……
峽谷中的戰鬥,隱約落入了矮胖子的眼中。
神色不變的回頭看了一眼犀利哥:“你說得不錯,王策果然很滑溜。你如何猜到王家的人會出手?”
犀利哥搖頭,出神半會忽然道:“沒人敢在律京出手殺王策。王策來王家,這是唯一的機會,不死鳥的訊息是他放出去的,他怎會沒有防備。”
矮胖子皺眉:“哦,那麼,王策為何會知道沒人想不死鳥落入大律手上?”
犀利哥嘆氣:“記得他在東北府遇刺的事嗎?那是你們辦的,我雖不知詳情。可猜,也猜到,殺他的好處很多,最大的那個,就是阻止不死鳥落入律帝之手。”
“我看的到,他多半也看到了。”
犀利哥搖頭:“我猜,律帝也有準備。你們一定要出手?”
矮胖子沒回答,神色充滿堅定。犀利哥笑了笑,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一會:“我忽然記起有一件事,要先走一步。我們走。”
說完,不等矮胖子反應。犀利哥果斷帶著斗笠男飄然而去。
矮胖子冷冷看著背影:“貪生怕死的東西!”
一個深沉的聲音淡淡響起:“莫要理會他,不死鳥要緊。”聲音是從樹林後邊傳來,是另一個矮小略胖的男子。
峽谷這邊,方自是蹉跎不已的光景。
像中流砥柱一樣巋然不動的木筏,忽然逆流而上百來米。
白衣人神色淡淡,充滿旁若無人的氣質:“我此行前來,並非為洛水王家,莫要阻撓我辦事。”
王御城抱拳示意,王策打量面色蒼白的任武宗一眼,搖頭撇嘴:“任武宗,你能忍這口氣?大律也不能忍啊,速度把武帝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