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心裡抱不平,覺著對方欺人太甚,但漸漸的,就學會了忍耐,看淡。換個角度看,對方的刁難對他們而言未嘗不是一個獲得認可和進步的機會。
看著客戶從最初的嫌棄和不滿意,到後來被定稿折服,這種成就感,比獲獎更讓人滿足。
許沐把手頭的事做完,便開始著手改稿,等到大家都下班走了,她還在專心畫圖。安晏清走過來敲著桌子,好心地提醒讓她不要太辛苦,早點回家,然後離開了。
陸景琛也在忙著一個專案的策劃,等他從工作中回過神來,外面已經天黑了,他揉了揉痠痛的脖子,視線不經意一轉,看到斜對面那個辦公桌上還亮著的一盞燈光,停住了。
那丫頭還沒走?
他把東西收好,拿起外套起身出門,一走近,許沐仍然低著頭,手裡握著鉛筆在勾勾畫畫,專心得不成樣子,連他靠近都沒察覺。
陸景琛勾了勾唇,手握成拳放至唇邊,輕輕一咳:“咳咳。”
許沐正畫得入迷,被他突然發出的聲音嚇得手一抖,鉛筆直接把畫稿給戳了個洞。她把筆往桌上一丟,抬頭睨了他一眼,語氣不善:“陸景琛你故意的吧?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想嚇死我?”
陸景琛自知理虧,瞥了眼那副幾乎作廢的畫稿,不自然地撇開視線,解釋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反應會這麼大。”
許沐翻了個白眼,倒不是真怪他,只是她真的太討厭畫稿時突然被別人打斷的感覺了。
這會兒也沒心思再繼續畫下去了,她擺擺手,說:“算了,我回去再畫一份就行了。”說完,手上已把東西收拾好就要走。
陸景琛跟在她身後,“晚飯吃了嗎?”
許沐抱著胳膊往旁邊一站,斜眼瞧他,“怎麼著?想請我吃飯賠罪吶?”
陸景琛坦蕩承認:“嗯,向你賠罪,所以,你賞不賞臉?”
許沐挑著眼角,輕哼一聲,踏進電梯,拒絕得乾脆:“不去,對著你這張臉我怕我吃不下。”她被他嚇得廢了一張設計稿,今晚回去又得熬夜再畫一張,哪還有心思去吃什麼飯。
——
時間還不算太晚,許沐剛走到大樓門口,就看到有輛計程車停在路邊,上面的人正好下來。她提著包,等那人走後便坐了上去。
陸景琛剛把車從停車場出來,看到那道走出大樓的身影,剛要按喇叭,未料那女人徑直走向了前面那輛計程車。他停了動作,低頭舔著嘴角笑了下笑,踩下油門,飛速開了出去。
許沐回到家,先是給糖糖的食盆裡倒上狗糧,換了杯乾淨的溫水,這才想起要解決自己的晚飯問題。
冰箱裡的食材已經快沒了,剩下一點青菜和土豆,許沐懶得做,乾脆簡單煮了碗麵,吃了兩口,就進書房去畫稿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畫稿終於快完成了,她伸了個懶腰,肚子忽然“咕嚕嚕”響了起來,許沐揉了揉肚子,心道看來以後熬夜工作還是得先吃飽飯。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門鈴聲,這麼晚了,有可能來按門鈴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陸景琛。
糖糖本趴她腳邊在睡覺,這會兒也醒了,抬頭看著她。外面門鈴斷了幾秒,又響了起來,許沐無語的撇了撇嘴,起身去開門。
“我說陸景琛……”你是不是大半夜閒得慌?
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許沐就愣住了。
第二十章
“我說陸景琛……”你是不是大半夜閒得慌?
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許沐就愣住了。
陸景琛手裡提著一個飯盒;“夜宵。”
許沐一臉警惕地上下打量他,總覺得這人做什麼都有點不懷好意的意味在裡面:“你想幹什麼?我可沒說我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