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在她心中無孔不入,幾乎一瞬間,就佔滿了她的心。片片緋紅在她臉上肆意的塗抹著,她臉蹭著抱枕,忍不住笑出聲來。
☆、第十四章
林輕渝拎著藥慢吞吞的走出藥店,寒冷的氣息迫不及待的塞滿周糟的空氣,將腦袋裡沉沉的鈍痛吹得更清晰了些。
她覺得自己腦海中就像塞了一團浸透水的棉花,格外的重。臉頰上還暈著淺淺的紅色,神色有些萎靡,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她現在信了,樂極生悲這個詞是對的。
昨晚她在滿心羞赫和歡喜中迷迷糊糊的說了晚安下了線,然而閉著眼躺在床上,滿腦子卻還是殊途在刷屏。
他俊美的面容,以及低沉溫柔總是含滿笑意的聲音纏繞在一起,一點點在她心中織就成細細密密的網,將她籠罩在其中。
她甚至還做了個夢。
夢中周圍一片漆黑,只有葉宴像是承載了所有的光線,成為那片黑裡奪目的存在。夢中的他一隻手中拎著精美的蛋糕盒,朝著她伸出另一隻手,聲音繾綣溫和的喚著她的名字。他面上盈盈的笑意染在眼眸裡,像是最絢爛的光芒。
她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只知道他聲音溫柔美好,牽引著她不斷靠近。
她伸出手想要牽住面前那隻白皙修長的手,臉上的熱意不斷蔓延。
她驚醒的時候才發覺不是臉紅,而是額頭燙的厲害。
輕渝昨夜心不在焉地翻滾到了大晚上才睡著,絲毫沒注意到窗戶是開著的。正好後半夜又下起雪來,她睡覺又不安分,估計受了涼發起燒來。
起床出門之前吃了藥,溫度是降了下來,但嗓子還是疼的厲害,頭也依舊昏昏沉沉的。
她還硬撐著去見了編輯,商量了一下漫畫單行本的出版。還是編輯見她臉色不好才草草結束了談話,讓她早點回去休息改天再說。她跟編輯告別後就進了附近的小藥店,打算買點潤嗓子的藥回去。
輕渝揉了揉太陽穴,抬眼望了望陰沉沉的天空。
此時的雪已經停了,雲團厚重的彷彿要墜落,低垂的天邊都有點灰白。
輕渝把臉埋在寬大的圍巾裡,柔軟的頭髮貼著臉頰,顯得一張臉更加小巧秀氣。她輕輕晃了晃腦袋,沿著路邊慢慢走著。
“嘀嘀嘀。”
似乎近在身側的汽車的鳴笛聲迫使她停下腳步轉過頭去看,那輛黑色的轎車也隨之緩緩停在了她旁邊。
車窗搖下來,露住葉宴俊逸的臉龐。他一隻擱在方向盤上,一隻手朝她揮了揮。動作優雅又略顯慵懶,唇畔噙著淺淺的笑意,寒冷的氣息好像一到他周圍就被截斷了,融成他眼中的暖意。
“男神好。”輕渝朝葉宴揮了揮手,聲音有點嘶啞,還帶了點鼻音。
車子停的地方正好在臨時停車線內,葉宴索性下車走到她旁邊。
他擰眉看著臉頰通紅、神色懨懨的林輕渝:“發燒了?”
“恩。”她點點頭,小臉幾乎皺成一團。
葉宴視線落在她手中的小藥袋上:“不用去醫院?”
一提起醫院,輕渝就猛搖頭,腦海裡的沉重也隨之晃來晃去。她捂了捂頭,悶聲說:“燒已經退了,不去!”
葉宴沉吟了幾秒,抬手覆上她的額頭,他掌心淡淡的涼意被她額頭的溫熱吞沒暖化。輕渝一時有些呆愣,面板上傳來的絲絲涼意並沒有讓她覺得清醒,反而更覺腦子裡一片混沌。
她突然想起昨夜的夢,他溫和俊秀的眉目和夢中重疊。那隻在夢裡尚未牽到的手此時就緊貼著她的額頭,像是有著神奇的力量,莫名讓人安定,跳躍在腦中的疼痛似乎也被他撫平。
“溫度還好。”葉宴神情自若的收回手,蹙著眉說到:“不過還是去醫院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