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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

他冷冷的瞪著眼前狂怒的男人,“為什麼要還你?你有正視傅先生的這份請託嗎?”

“那是我的事,輪不到你管。還來!”

“你願意娶傅筱安嗎?如果不願意,有什麼資格拿這隻懷錶?如果你不能回去面對你的責任,還不如趁早丟了!”趙棠頤握住懷錶,作勢揚起手臂,就要當著他的面前扔掉。

心頭一凜,趙棠雍毫不遲疑的扳過堂弟的肩膀,結實的一拳就這麼落在他鼻樑上。

砰!趙棠頤整個人往後倒下,鮮血從鼻腔裡冒出來。

“我不會跟你說對不起的!聽著,懷錶既然已經到了我手裡,就別想我再交出去。”搶過懷錶,霸道的宣示完後,趙棠雍轉身離開。

“你不是男人,因為害怕承認愛上對方,所以不敢回去面對!”趙棠頤倒在地上大叫,“有種你就不要回去,反正我待會就把機票撕了,明天全機客滿,到時候你就算捧著大鈔也休想可以順利登機!”

話才剛說完,方才走開的人又雷霆萬鈞的踅步歸來,像個野蠻的盜匪,彎身從他前胸的內裡口袋掏出明天早上回臺灣的機票,二話不說又轉身離開。

“欸,你就這樣走了?不會扶我起來嗎?要不也幫我叫救護車啊!靠!爺爺,你真的害慘我了啦!什麼差事不叫我來,這種討打的就叫我,你要抱曾孫,關我屁事啊——”趙棠頤暴跳如雷的埋怨。

傅筱安跪在靈前,和爸爸的遺照靜默遙望。

原來就是這種滋味,比死還不如的滋味,她嚐到了,徹底的嚐到了。

明明屋外的陽光已經灑滿整個世界,為什麼她卻覺得寒冷?該不會睡在冷凍櫃裡的不是爸爸,而是她自己吧?

手裡的紙蓮花被盆裡的火吞噬,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被吞噬的是自己。

不,或者早在她遇上趙棠雍的時候,她就已經被吞噬了。

唉,怎麼又想起那個男人?

這種時候,她怎麼還能想要見到他?萬一被爸爸的魂魄知道他們之間不堪的金錢交易,要爸爸怎麼能夠安心離去?

自責得低下頭去,她不敢多看相片裡的父親一眼。

而此時的趙棠雍已經回來了,把可憐的張秘書丟在英國收拾善後,送他個措手不及的爛攤子後,他便跳上車子直奔機場,用了堂弟給的機票,火速趕回臺灣。

出關後,他立即跳上了計程車,在他的指揮下,司機冒著生命危險在街道上狂飆加甩尾,總算到了目的地,他把身上所有的現金全部掏出來送給司機,然後火速奔向那抹熟悉的背影。

靜謐的氛圍裡,雜亂的腳步聲打亂了節奏。

“筱安——”

聽見那一句呼喚,傅筱安愣住了,手中還拿著紙蓮花,恍惚的別過臉去。

火苗竄上了她手中的紙蓮花,以飛快的速度吞噬所有。

“嘶!”是那熾烈的痛傳來,驚醒了傅筱安。

應該只是幻想,不可能,他不可能出現的。絕望的苦笑,正要回過頭,一抹莽撞卻闖進她眼簾。

“筱安!”

那麼清晰的呼喚就在耳邊,她緩緩抬起視線,怔怔望著眼前那英挺不在,狼狽更勝的傢伙。

該死!她怎麼會把自己搞得這麼憔悴?如果不是看見她的眼睛還能眨動,他會以為死去的人是她!

他們對望,許久,傅筱安都還想著該用什麼樣的面貌面對他。

哭?不要,她不要哭,沒有人看見眼淚會開心的。笑,可以嗎?她可以笑嗎?會不會又惹毛了他?就是這樣的掙扎讓她拿不定主意,最後竟給了一個哭笑不得的悲悵面容,惹得趙棠雍一陣心酸。

他擰起眉心,走上前,二話不說就攬過了她,把他的小雛菊護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