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別人逼迫的,也有自己逼迫的。可是,也唯有活著,才能守護,才能擁有,他不是一個人活著,他活著,為顧九而活。
他緩緩地執起顧九的手,微垂下眉目,朝著鄭裕安道:
“南衣,會盡力快點。”他開口,帶著淡淡的喑啞,如同沙子磨礪石頭的聲響。
這麼一句讓旁人聽著不淺不淡的話,於寡月而言是難得的,別人不知顧九知曉。他從不輕易許諾,許諾便是一定竭盡全力,靳鄭氏又何苦一次一次相逼,他很累了,很累很累的,他不是沒有努力,而是舉步維艱。
奈何這些人,只是想到自己,他們又可曾站在他的角度,為他想想。
她,心疼他。
------題外話------
【南衣你瀟灑了,你弟呢?→_→】
靳:jin(音:盡)【盡南衣】
勰:xie(音:鞋,歷史名人:文心雕龍作者劉勰)
贇:yun(音:一聲,說實話我以為四聲才取的,抱頭。→_→宇文邕的兒子宇文贇,北周該是亡在他手上了,想他老爹那麼牛,沒辦法慈母多敗兒,楊堅後頭就給篡了。)
韞:yun(音:運,歷史名人:謝道韞)
沂:yi(音:移)
謝謝花花鑽鑽票票。
☆、第四十四章 大膽決議
何這些人,只是想到自己,他們又可曾站在他的角度,為他想想。
她,心疼他。
顧九手心的汗水將寡月的溼潤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緊張。
眉心一動,寡月緊握著顧九的手,示意她不要意氣用事。他不想她為他擔憂地,這些事情他都會處理好。
如今時局窘迫,鄭裕安身處江南不干涉他喜歡誰,要娶誰;那麼他日能入靳公府呢?
如此一來,最關鍵的還是要得到靳公的認同,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可若是不能回長安,靳公之認可有算什麼?
顧九偏頭望向寡月,見他眉目低垂,薄唇輕抿,突然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衝動舉止,這般意氣用事,只能讓自己與靳鄭氏的關係鬧僵,寡月如今是靳南衣是她的兒子,終是夾在中間難做人的。
站在一旁的芝娘擦了一把冷汗,顫抖著身子上前來,扯出一個笑容:“少爺,夫人,我要鄔大給許婆子說做一頓好的,該是做好了,少爺便留下陪著夫人用一頓,看能否再小住幾日?”
寡月眉頭動了動,又望了眼一旁的顧九,方朝鄭裕安道:“南衣……留下陪孃親……用膳。”
他話音將落,鄭裕安的神色稍好了些。
“如此,芝娘便快去準備吧。”
鄭裕安淡淡地說道。
顧九望向這婦人,她覺得自己愈發不懂這個女人,她明明不只是想回長安而已,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鄭裕安是有野心的。
她要什麼,顧九不得而知,但絕非是僅止於靳公府;鄭裕安處心積慮想要回到長安,便只能依靠靳南衣,可是要靳南衣謀求高位,鄭裕安當真會放棄讓靳南衣迎娶世家女,成為高門婿?
還是,鄭裕安只想一時穩住靳南衣,等入了長安再行打算?
顧九低垂下頭時,美目微眯,就算是哪日回了長安,也切莫對這鄭裕安掉以輕心。況且那謝珍的兒子還不知是不是遭了她的毒手,若真是如此,這婦人……便是表面端莊,實際蛇蠍心腸,心狠手辣之人……
宅子裡對靳南衣這少爺也是極其尊重的,廚房那頭很做了些好菜,宰了一隻公雞,燉了一大鍋雞湯,其他魚、肉就不必說了,倒是顧九驚奇,竟然還有臘肉和燻腸,沒有想到這宅子裡頭臘月還是辦了臘貨的。
許婆子的手藝不錯,看得出來以前許是靳公府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