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接過。
楊水心瞅了眼顧九道:“若是小公子想去除這香,小女子可以一試,只是公子,水心覺得這香祛了倒是著實可惜了,這香味我聞著竟是與漢宮燕後趙飛燕的凝香丸有些相似,卻又沒有那‘凝香丸’的‘那個’作用……”
楊水心說完,低下頭去。
“‘那個’作用?哪個啊?”顧九不解地問道。
連一旁站著的丫鬟都笑了。
楊水心只好道:“就是妃嬪媵嬙們媚惑君王的作用……”
“我知道了。”顧九汗了一下,若是有“那個”作用,她定是先“自刎保潔”再說。
“那就勞煩楊姑娘,替顧某研製這‘去香丸’。”顧九從袖子裡摸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放在桌子上。卻被楊水心給推了過去。
“無功不受祿,況且小公子身上之香丸獨特,既能持續如此之久,如同融入骨血之中一般,水心若水不能完成公子心願,便更受不得公子錢財。”楊水心笑道,已伸手將那錠銀子拿起,放在顧九手中。
顧九微微有些失望,說實話,被那樣的頂級殺手再度纏上,她想著都身子打顫。
“那便勞煩楊姑娘了。”顧九從座位上起身,朝楊水心深深一揖,“小生先行告退。”
“鶯兒,送送小公子。”
一旁乖巧丫頭答了聲:“是。”便將那珠簾挑起,等顧九走過後,又快步向前走,去開門。
顧九剛出天子三號房便看站在詩閣門口的陰寡月。
顧九震了一下,沒有意識到這麼快他便談完了。
“回家吧。”寡月柔聲說道,朝她微微勾唇。
身後的鶯兒朝寡月,又朝顧九一福身後,進了房。
顧九望著長廊裡朝她伸出手來的陰寡月,淺笑了一下,將手搭了上去。
“怎麼這麼快啊。”顧九小聲問道。
“這幾日大家都去關心戰事去了,聊的激烈散的也快。”那人柔聲答道。
“那戰事如何了?”顧九問道。
那人滯了下,伸手將顧九身上的斗篷攏了攏,方道:“傳五嶺官道已經收回來了。只是要打到尉遲廷老巢,終是得些時日。”
“那,他們都過不了年了?”顧九問道。
寡月眉目一黯:“估摸著是如此……”
顧九隻是隨口一說,若是如此,江南人的年也吃的緊了些,大部分都要分出一點給軍隊吧,也不知慕華胥那邊整麼樣了?
聽人說,慕舫的銀子可是一車一車的往京城運呢。
再過了幾天,聽人說夜帝又命慕國公長子慕長安率著十萬北方軍南下,支援洛家軍。
顧九懂了夜帝這是想開春前結束這場戰役。
顧九隔了幾日再來毓秀坊的時候。聽人說起,姚家的新開了數家成衣鋪。
原來的姚府只織布染布,織錦染錦,如今倒是想起做成衣了?
如何如何?
顧九從內室走出,對著繡房喚了數聲:“硃紅!”
這小丫頭倒是一連避著她數日了!
接著蘇娘領著硃紅從繡房裡出來。
“九爺喚你呢!”蘇娘拽著硃紅。
顧九眉頭一擰,瞅著頭低的老低的硃紅道:“換身衣裳,隨爺出去。”
“爺,奴家不舒服……您找別人吧……”硃紅低著頭說道。
“嗯?”顧及掏了掏耳朵,以異樣的眼神凝著硃紅。
“哪裡不舒服?”顧九沒打算放過她。
“奴家……肚子疼……”硃紅的頭埋得愈來愈低了。
“癸水來了?”顧九這麼一說,連蘇孃的老臉都紅了。
“……”硃紅急的快哭了,“爺您就別難為硃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