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姚瑋瑢指著鶯兒說不出話來。
“我家小姐仁厚去桃閣救了你,你仍舊不是悔改,本姑娘不乏告訴你,你得以留下這條命多虧了楊國公府,你進桃閣,你曾經的情人並沒有阻攔,他說要你留在世上贖罪,他說要你在‘她’呆過的地方贖罪!這是那男人的原話!那個‘她’本姑娘不知道是誰,但是本姑娘也不想知道,這是你們的事情!所以,你更應該大恩大德感謝我家小姐,而不是在這裡大吼大叫,若不是我家小姐,你就在桃閣被男人玩弄至死吧!”
鶯兒氣極反而鎮定下來,道:“姚小姐,做女人不易,我也不說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帶著足夠的銀子去蜀地,找個人嫁了買幾處田產好好過日子便是,世界之大,總有地方給你重新做人。”
鶯兒說完轉頭離開了。
姚瑋瑢靠著窗子前的牆坐著,他說:要她留在世上為“她”贖罪……
她豈能不知道他說的“她”是誰?
果然他心裡只有阿九,只有他的阿九……
姚瑋瑢大哭了一場,男兒薄倖,當真薄倖。
鶯兒瞧了姚瑋瑢所在的房間,便對幾個丫鬟們吩咐了一句,離開了。
她轉過樹林,穿過長廊,就瞧見那個一身銀袍的男子,她俯身微微行禮。
“姑……洛少將軍,你要鶯兒帶的話,本姑娘帶了,話說在前頭,那姚家的姑娘若是耳朵軟,死了,你可別怨我也別怨我家小姐!”鶯兒說道,若不是她為了她家小姐,才不願意給此人好臉色。
洛浮生微微點頭,未說一句,沉聲離開了。
鶯兒怔了片刻,是她該給他臉色才是,怎麼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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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元宵,華燈初上,長安的街市都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
“子衿公子又開始做燈籠了。”
“不是說子衿公子自前年起就不做了的嗎?”
“今年又開始做了,這兩年就只出了兩盞呢,一盞送進宮裡了,一盞在東街花燈街最尾十四橋那裡,快去看看,去晚了,人都圍著了,就看不到了。”
“說的也是,去看看也好。”
馬車在這裡停了片刻,等人群走散了才開始駛動。
易書敏和衛箕坐在馬車外頭,望著遠去的人群,略有些動容,似乎都生了看熱鬧的心思只是時局不允許啊。
馬車離開東街,往城南行去。離開東街,往城南走,越走越寂靜,雖說周圍的景緻也愈來愈美麗,華閭樓臺,貴族府邸,許久,馬車在城南一處大紅的朱門前停下。
“嘶——”駿馬嘶叫了一聲,朱門內馬上有一群身著著華服的人出來。
你啊群人華服美袍,在門前站了一排,接著有一位老人走上前來。
“恭迎少爺,元宵吉祥。”鍾翁在寡月所在的馬車前作揖說道。
衛箕與小易已經跳下車來,又有小廝上前端上下馬車用的木樁子。
寡月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鍾翁將寡月引過朱門進了府,衛箕和小易還有整排的華服僕從們都跟在後頭。
鍾翁先引著寡月朝著靳公所居的松景樓走去。
走過垂花門,再過抄手遊廊,穿過大理石基,還有青石雕刻的迎客松石屏,就見巍然而立的松景樓。
裱金的牌匾,金字黑底、端正從容的“松景樓”三個字躍然於目。
玉石欄杆外頭小廝與丫鬟站了一群,有謝氏堂姐妹房裡頭的,也有二爺靳雲濤房裡頭的,當然最多的還是靳公這方的。
遠遠的瞧見鍾翁領著寡月走來,那一群僕從不緊不慢的站好,畢竟只是個庶出的,即便是長孫。
寡月隨著鍾翁的步子踏上臺階,就聽到寥寥的幾聲“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