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過大雨,但卻未有太多的人像顧兮澤這樣一動不動的任憑雨水打溼自己全身。被雨水浸泡的衣服緊貼在自己身上,讓人噁心厭惡,那樣的痛苦並不比生病好上多少。
柳一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差不多黑了,他被人綁了起來,蒙上了眼罩,嘴也被膠帶封住。意識中感覺有人帶他去了一個地方,卻並不知是哪。
忽然,他感覺自己到了室外,然後上了一輛車。走了不遠又停了下來,走進了電梯裡。直到他出去。外面很冷,似乎剛下過大雨,他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泥土氣息。城市的廢氣被沖刷掉了一部分。他打了個哆嗦。聽到旁邊人低聲說道“太子爺,我們到了。”
顧兮澤甩了甩手,掏出手機,語氣竟然恢復了平淡:“我還以為你們會讓我一直淋下去。”
“哎,怎麼會,爽不爽?”
“廢話少說吧,下一個無聊的把戲是什麼?讓我從這裡跳下去?”
“呀,顧大少你別開玩笑,我要是敢這麼做,小東西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我。”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有些怪異,“你轉身往後看。”
顧兮澤轉身那一刻就有預感,可當他看到被綁著跪在那裡的柳一岑的樣子還是別開了眼。
讓他不受傷是藉口,還是自己沒有能力。就算自己再怎麼努力也無法保證他不受到別人丁點的傷害。
“顧少,太子爺讓我告訴您離開柳少爺。只要你離開他,他立刻就能被釋放。”說話的是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他的右手一直徘徊在腰際,顧兮澤知道那裡有槍,他就如同猛虎一般,一經移動,一觸即發。當然首先遭殃的是他右手邊跪在那裡失去了視線和話語權的男人——柳一岑。
不過顧兮澤又豈是尋常的泛泛之輩,三兩句就能被人嚇走的?
“做夢呢。”顧兮澤身上還掛著水珠,腳輕踩了踩地上的一層水際,語氣有著高貴和不屑,即使狼狽如廝,被放任於眾目睽睽之下,他依然如高傲的帝王,將一切眼外之物視若塵埃。這就是他,屬於他鬼帝特有的驕傲。
“那我就會按照太子爺的話殺了你們。”墨鏡男掏出槍,直指柳一岑的腦袋。後者感到頭上被頂了一個冰涼的硬物。他頭微微垂了一下,卻連絲毫躲避的意思都沒有,表情也雲淡風輕。這副模樣讓顧兮澤眼神微微動容。
“死在一起也好啊。”顧兮澤淡淡的說了句。他這條命本來就是撿回來的,對於死亡,他心裡沒有一個所謂正確的概念。至於三觀,他不正的時候,別人還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於此,又何懼哉?
只是苦了這小賤人,不過話說回來,能和他顧兮澤死在一起,這小賤人也不會有太大遺憾吧。對於柳一岑,顧兮澤向來都是以自私和極端的佔有慾來對待。一直都是。
他像是他一個東西,當然,是一個最珍貴的東西。
墨鏡男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然而他卻也有思想,聽到顧兮澤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後頓時怔住,不知如何開口。讓旁邊幾個人看著,右手的槍也沒有離開,左手掏出手機,打電話詢問。
“小賤人,這件事結束後你若還活著,我也會把你弄成半死。”顧兮澤食指擦去了唇邊滴落而下的水漬,聲音陰沉發冷。那模樣,竟說不出的性感。
柳一岑身子一顫,沒有大幅度的動作。
“顧少爺,太子爺讓我問您幾個問題,如果答錯了,”他對柳一岑微微彎身,“柳少爺,多有得罪了。”
“如果您答得不好,太子爺說他會打死柳少爺。”墨鏡男如同機械一般沒有表情和語調的說道。
“與我何干?”顧兮澤不為所動。
電話那頭傳來一連串的笑聲,那聲音似乎做過處理,讓人聽了心裡發冷卻分辨不出。
“我們少爺說,”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