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約一個時辰的時間,許言終於抵達縣城。
高聳的城牆上站著警戒的箭手,城門位置有兩排巡邏士兵,進出縣城的行人絡繹不絕,時而有商隊路過。
走進城中,街道上行人如織,擺攤商販熱情的招待客人,街道兩邊的酒樓店鋪鱗次櫛比,顯得熱鬧繁華。
“跟往常一樣,酉時四刻在血鷲門集合。”
面具老者留下這句話,身影很快消失在人流當中,沒有再管許言等人。
許言樂得如此,他簡單的掃了眼四周的景象,沒有理會身邊的血鷲門壯漢,獨自一人去酒樓吃了早茶。
悠哉的沿著街道在四周逛了兩圈。
很快,他的身影停在街邊一家屠夫攤位前。
“就是他了,屠夫趙坤.....”
望著屠夫的樣貌與記憶中相同,許言臉上隱約露出淡淡笑意。
面前的趙坤雖是屠夫打扮,但他祖輩數代都是六扇門的“劊頭手”,家中有一把世代相傳的屠刀。
這把屠刀經過數代劊頭手使用,早已砍殺了不計其數的惡徒,經過怨念和恨意的洗禮,刀身的血跡粘稠,沾染的煞氣濃郁,能克邪祟,砍妖穢。
只不過由於煞氣濃郁,會時刻影響使用者的氣血和陽氣,導致趙坤的劊頭手祖輩們全都英年早逝。
因此趙坤的祖父覺得屠刀不詳,沒有繼承祖業,而是選擇把屠刀當傳家寶留給後輩。
受到祖父影響,趙坤也沒敢碰世代相傳的屠刀,一直老老實實的當屠夫。
“這位客官,要買點新鮮的豬肉嗎?”
眼見著有客人過來,屠夫趙坤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臉上堆出笑容。
“你們家的祖傳屠刀賣不賣?”
許言沒有客套,言簡意賅的問道。
“這.....”趙坤愣了一下,隨即擺了擺手道:“不賣。”
許言掃了四周一眼,發現沒有人看向自己,於是拿出袖袋中的一顆祭祀玉珠,再次問道:
“祖傳屠刀賣不賣?”
祭祀玉珠色澤光潤,通透晶瑩,上面精雕細琢著精美的花紋,價值不菲,約是能賣出上百枚金葉子的高價。
正常而言,六口之家一個月的花銷也不過一枚金葉子。
上百枚金葉子足夠趙坤納兩房小妾,肆意瀟灑十年的時間。
趙坤下意識的嚥了口水,神情有些猶豫道:
“客官,你要的屠刀可是我家世代相傳下來的,代表著祖上的光輝事蹟,我一直視若珍寶.....”
許言聞言,下意識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還得再加點....”
趙坤笑著搓了搓手,低聲道。
許言心中有些哭笑不得,隨即再次拿出一顆祭祀玉珠道:“交易愉快。”
從陵墓中拿出數顆祭祀玉珠,許言目的就是買到屠刀,故而出手闊綽。
“客官等我一下,我回去拿刀。”趙坤轉身跑回屋舍,沒一會的時間就從裡面抱出一個木箱子。
開啟箱子,裡面擺放著一把長約五尺的屠刀,上面的血跡粘稠,濃郁的煞氣瀰漫,看著像是已經擺脫凡物的範疇。
將兩顆祭祀玉珠交給趙坤,許言提著木箱轉身離開。
繼續在街上逛了一段時間,他買了一些豬、狗、牛、羊、雞等牲畜的血液。
隨後,許言偷摸著離開縣城跑回陵墓。
藉助山陵中的暗道,他再次鑽進陵墓當中,把買來的屠刀和牲畜血液全都放在暗道直通的密室內。
做完這些,許言不辭辛勞的跑回縣城居住的屋舍,簡單的洗漱後躺下睡覺,調整自身的精氣神。
轉眼日落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