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出電話撥給貝世驤,可是整整一分鐘過去了居然沒人接聽。貝世驤是權力人物,交遊廣闊,應酬多多,不接電話的事非常罕見,即使不接,他也不是還有秘書麼?
廖學兵越發覺得事情非比尋常,他又打了莫老五的電話。
“是小兵啊,我兒子的婚事操辦得怎麼樣了?”莫老五最關心的是這個。
老廖監守自盜,做賊心虛,嘿嘿笑道:“侄子他太不懂事,給愛麗絲小姐留下不太大的印象,婚事告吹,她沒對你說麼?不過別擔心,我已經儘量勸服她讓家族與我們保持合作關係,一切利益為主,別想太多。貝家這幾天情況怎麼樣?”
莫老五明顯愣了一下才說:“永泰那混小子太不成器了,人家都是虎父無犬子,我偏偏就有個犬子。貝家幾家公司的股票從上個禮拜開始就持續下跌,有點不同尋常,從昨天到現在,我還沒見過貝世驤,你找他有事麼?”
“會不會是曹生潮搞的鬼?還是你的老對手龍二?”
“不會,盂蘭盆會後我與貝世驤聯手對曹生潮打擊,他自顧不暇,怎麼還能騰出手來狙擊貝家的股票?龍二就更不用說,他元氣大傷,一蹶不振,已經在東城蟄伏起來了。你是不是嗅到了什麼味道?”
“是有點味道。暫時還不清楚,你先密切注意曹生潮的動向,防止他趁火打劫,那就先這樣,我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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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先趕到學校再說。與慕容冰雨纏綿太久,這時已經下午四點半鐘,接近放學的時間。
校門口的林蔭道排著十多輛黑色小轎車,一時有一兩個西裝革履戴著墨鏡地男人探出腦袋。車頭都有一個銀色飛馬圖案,那是貝家的標誌,這一定是派來接貝曉丹的人。
校園一如平常的祥和,踢球的孩子,玩滑板地少年,教室裡的講課聲,以及站在操場掛著“每週一星”牌子垂頭喪氣的三年一班帶頭大哥何新。他的幾個仇人正圍著他拍照。
辦公樓三樓的走廊非常安靜,與人來人往的二樓形成鮮明對比。在盡頭的欄杆處有個楚楚動人的身影。廖學兵快步走了過去:“貝曉丹,你為什麼要退學?”
貝曉丹回過頭來,見是老師,想要投入他懷抱當中,猛然省起這裡還是學校。不由得止住腳步。呆呆望著他,叫道:“老師!”
“為什麼不跟老師商量一下?家裡出了什麼事情?我聯絡不上你父親,一定他那老糊塗出了這麼個瘋狂的主意。”
“我也不知道……”貝曉丹看起來萬分委屈:“正在上著課呢,然後司徒部長就直接去教室把我叫來了,管家正在辦公室裡和他商談退學的事宜,董事會已經批准了,但我根本搞不懂什麼情況,只想見你一面再說。”
“什麼,連你也不知道?貝世驤他搞什麼名堂?”廖學兵不由分說拉起貝曉丹走進部長辦公室。
身穿黑色燕尾服地貝家管家貝文馳坐在桌子對面與教導部長喝茶。看見老廖連忙站起身說:“是廖先生,您來得正好,老爺讓小姐退學,正麻煩您簽字呢?”他是貝家的一個旁支,雖然名字也排“馬”邊。但身為管家,照樣得稱呼老爺小姐。
廖學兵一手摟著貝曉丹的肩頭。一手插進褲兜裡,冷冷說道:“貝世驤玩什麼花招?讓他女兒退學?不說個理由我是不會同意的。你讓她小小年紀去幹什麼?文化知識還沒學全呢,就想去社會歷練?或是呆在家裡當個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這樣的家長有責任心嗎?”他這回可是動了真火,不管貝世驤出於什麼理由。
貝文馳擦掉額頭冷汗笑道:“廖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
來到走廊,看看四周無人,壓低聲音悄悄說:“老爺情況有些不妙,您有空隨我們一起去看看嗎?”
情況不妙?以他貝家再不妙用得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