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中的分量不輕,女先生可是從來沒有留過任何人一起用餐,就是彬彬有禮的明公子也沒有過。
易寒揭開繡線軟簾走進房間,屋內一片漆黑,靜悄悄的,輕喚一聲:“老師,可以吃飯了”,半響卻沒有回應,又喚了一句,依然沒有回應。
摸索一番,在桌子上尋得火摺子,點上燈火,來到床邊,往床上看去,見蘇洛雙眼緊閉,雲鬢散亂,長顰減翠,瘦綠消紅,額頭滲出幾點香汗,宛如月下睡蓮,神態比平日所見嬌弱了幾分。
湖色薄被覆身,半個肩膀露出了出來,易寒卻不捨得將她叫醒,蘇洛累了,輕輕把薄被上提,將肩膀也蓋住,靜靜的看著她,喃喃道:“老師,你為什麼不找個人陪你,何苦如此辛苦”。
這時,蘇洛嚶嚀一聲,秀眸惺忪,見是易寒,道:“你且出去先,我渾身痠痛,想好好歇一會”。
易寒吃驚,慌道:“老師,你病了”,手伸向她的額頭,感覺有些燙。
“小病而已,瞧你緊張成這個樣子,睡一會就好了,你先去吃吧”,蘇洛笑了一笑,眉頭卻蹙起來,很顯然她並不像表面說的這麼輕鬆。
易寒卻坐在床邊,“見你難受,我吃不下,替你解悶吧”。
蘇洛閉上眼睛,說道:“其實我睡不著,只想歇息會,你且尋柔兒她們去吧”。
易寒屁股卻往床內移去,道:“我就在這裡守著你,見了別人怪膩味的”。
蘇洛聽了,哧的一聲笑道:“你既要在這裡,外面老老實實坐著,咱們說會話”。
易寒道:“坐太遠我看不見你,心裡不踏實”,卻躺了下去,道:“你頭過去一點,我枕不到”。
蘇洛閉上眼睛,淡道:“誰準你睡在我床上的”。
易寒笑道:“這樣貼在一起,說知心話才有感覺”。
蘇洛閉著眼睛,嘴角卻掛著微笑,道:“你頭歪一點,佔到我地方了”。
易寒卻把頭靠的更近,臉龐觸碰到她細軟的青絲,鼻尖穿來沁香的味兒,道:“歪不了了,沒有枕頭,我們就共枕一個”。
蘇洛冷道:“胡扯,外面枕頭多的是,去拿一個來枕,別跟我搶”。
易寒卻沒有動作,笑道:“我就要枕這一個,那些不知道是那個髒婆子的”。
蘇洛聽了,睜開眼睛,側身瞪著易寒,“那是我枕的”。
易寒笑道:“我累了,不想動了,這樣挺好的”。
蘇洛嘆息一聲,“你真是我命中的剋星”,易寒一訝,這話什麼意思,蘇洛是自己的剋星才對,她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來。
蘇洛將自己枕頭推給易寒,又從內側拿出來一個,自己枕了,兩人側身面對著面,一個成熟的男子就睡在自己身邊,蘇洛神色卻一臉淡然。
易寒笑道:“你早拿出來不就得了”。
蘇洛鼻子輕嗅幾下,問道:“你身上好幾種胭脂水粉味,是不是又是那種地方了”。
易寒不答,蘇洛突見易寒脖子上一塊紅印,欺身湊近,手指一抹,道:“又是那個姑娘投懷送抱,被你甜言蜜語所騙”。
易寒就這樣笑著看她,一言不發,蘇洛用自己的衣袖擦拭易寒脖子上的唇印,口中淡道:“你又幹這種事情,幹了也罷,非要在我面前顯擺,我雖不喜,但這卻是你的自由,我沒有權力責備你,何時你才能不讓我操心”。
易寒只覺的淡淡幽香從蘇洛口中撲面而來,帶著熱氣,讓人聞著銷魂入骨,笑道:“姐姐,你嘴好香啊”。
蘇洛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冷道:“莫要對我說這些調戲的話兒,我可不是你的那些相好”。
易寒將枕頭移近蘇洛,身子欺近,“姐姐自然不是”,鼻尖往蘇洛嘴唇移去,說道:“姐姐,你再開口,我仔細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