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果然博見,這乃是紫荊國平川州特產的上葡萄酒,乃是宮中貢品,尋常人家卻是喝不到。”說著問道:“先生品過?”
易寒道:“沒有,只是聽過。”在大東國只有白酒,沒有葡萄酒。
才紅袖道:“那先生品上一品吧。”
易寒捻起紅玉大蓮花酒杯輕輕搖晃一番之後,再淺淺品嚐,卻不似和白酒那般爽快。
才紅袖見狀,露出驚異之色,“先生說沒品嚐過葡萄酒,卻懂品嚐之法?”
易寒笑道:“依葫蘆畫瓢罷了。”
才紅袖道:“那我只能說易先生在這方面天賦極佳,這品葡萄酒之法雖多種多樣,但精髓卻是一樣的,先生剛剛已經領悟到了品酒的精髓。”
兩人邊品著美酒邊聊了起來,先是才紅袖向易寒講述一些紫荊國的文化傳統,風土人情,隨後易寒搭話,講起了大東國的文化背景,風土人情,易寒本身就腹內書藏萬卷,又見多識廣,閱歷豐富,語言又富有魅力,聽得是才紅袖津津有味,如身臨其境,遊閱大東國一般。
才紅袖忍不住道:“書中所閱,卻是狹小,卻不如先生一口之言來的開闊,似先生這樣的人物,在大東國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才紅袖從一開始對易寒的欣賞已經變成了對他的尊崇了,她從來沒有崇拜過一個男人,但是此刻這個男人讓她心生崇拜,他簡直就是完美無瑕的一塊美玉,從外表到內涵再到其品格,不禁讓自己驚歎,普天之下竟有這樣完美的男人。
易寒笑道;“我常四處漂泊,不得已與往昔好友漸漸疏遠,才小姐讓我找到了與好友暢聊的感覺,今夜這司禮院沒白來,知己之言足以解心中之悶。”交朋識友卻也乃是人生一大樂趣,心中沒有淫。唸作祟的易寒,卻完全忽略了才紅袖女性的身份,有所失必有所得,至少在交談的過程中,他絲毫沒有突出半句輕浮調戲之言,若是以前三言二語卻是無法避免的。
這時司禮院的一個宮女走到才紅袖身邊,低聲耳語一番。
才紅袖恍悟,差點把正事給忘記了,她剛剛卻完全沉浸在與這易先生交談的愉悅之中。
易寒道:“才小姐,夜色也不早了,若才小姐有什麼事情,那在下先告退了。”
才紅袖道:“先生,天色不早了,今夜就在司禮院留宿吧。”
易寒剛要婉拒,才紅袖道:“先生也不是第一次在司禮院留宿,何須見外。”
易寒笑道:“那我執意要走呢?”
才紅袖笑道:“那我就不打算派人送先生回去了,那先生自己摸著黑返回,宮中路道複雜,若無專人領路,先生定是要迷路了,怕是明日一早,先生還是路上轉悠。”
易寒笑道:“才小姐,你好過分。”
才紅袖道:“先生,我領你下去休息吧。”
易寒笑道:“好吧,那就再玷汙才小姐香榻一晚。”
兩人往大廳偏門方向走去,才紅袖道:“先生,今晚我原本打算安排一場宮廷歌舞供先生欣賞,卻是因為怕汙了先生耳目,方才作罷。”
易寒道:“那太可惜了。”
才紅袖道:“先生知道我為何突然改變主意嗎?那是因為紅袖敬先生品行端正,不想看到先生讓紅袖失望。”說著目光深深的看著易寒。
這眼神,易寒有些吃不消,立即避開了她的目光。
才紅袖卻從容的淺淺一笑,“先生,莫非要紅袖失望。”
跟著才紅袖走了一段的路,易寒突然道:“才小姐,這好像不是去你香閨的路?”
才紅袖笑道:“先生,昨夜臨時,所以只能在紅袖寢屋,今早我已經讓人特意打掃一番,騰出一間乾淨整潔的房間供先生住下。”
易寒嘆息道:“這可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