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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部分

在地,聲音哽咽地重複了一遍。

“我要到景宗皇帝的陵前,向他謝罪,也向他盟誓,終有一天,我還將帶領我們的子民歸來,祭祀列祖列宗的英靈!”

雖然暮冬剛過,冰雪才消融不久,但大夏王陵前的春草已經生髮,錯亂的布在蒼涼的黃土地上,雖然稀疏,卻也是象徵著新生的希望。

秉常遠遠勒住馬,然後脫掉靴子,扯開束髮的冠帶,就這樣在群臣的注目之下,跣足散發地踏著初春的寒冰,一步步走向大夏國最偉大的君主夏景宗李元昊的陵墓,然後重重的跪拜在前代君王的墓前,他將臉埋在黃土之上,用自己的嘴唇親吻著那泥土,似乎是想永遠的記住這土地的滋味。

“景宗皇帝英靈為證!不肖子孫秉常在此向列祖列宗發誓:我們必將歸來!”

第二卷《權柄》第九章 賀蘭悲歌 第二卷 權柄 尾聲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07…11…16 8:30:20 本章字數:4824

“一郡官閒唯副使,一年冷節是清明。春來春去何時盡?閒恨閒愁觸處生。漆燕黃鸝誇舌健,柳花榆莢鬥身輕。脫衣換得商山酒,笑把《離騷》獨自傾……”

汴京大相國寺附近的一座酒樓內,兩個中年男子正對坐淺斟,坐在東首的男子約摸三十來歲,面容削瘦白淨,模樣雖不能說英俊,但一雙眸子卻是深遂得似是見不著底,端端正正坐在那廂,便自有一種從容華貴的氣度,看起來是常居人上者,卻又絕不似王孫公子之淺薄,倒象是禮絕百僚的大丞相。只不過此時,他那淡淡的微笑中,卻似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苦澀與不甘,雖然極力掩飾,但畢竟還是流露出些許來。與他對坐於西面的,卻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大鬍子,神貌清奇,舉止極是豪邁灑脫、傾蕩磊落。二人邊喝酒邊傾聽歌妓彈唱著這曲《清明日獨酌》,一曲彈盡,便聽那大鬍子笑道:“王元之的氣度,總是小了幾分。功名餘事,大丈夫有甚‘閒恨閒愁’?”說罷,有意無意瞥了東面的男子一眼。

那歌妓聽他此言,抿嘴笑了笑,心裡卻頗不以為然,當下素手微調,改了一首曲調,漫聲唱道:

“江漢西來,高樓下、葡萄碧深。猶自帶、岷峨雪浪,錦江春色。君是南山遺愛守,我為劍外思歸客。對此間,風物豈無情,殷勤說。《江表傳》,君休讀;狂處士,真堪惜。空洲對鸚鵡,葦花蕭瑟。獨笑書生爭底事,曹公黃祖俱飄忽。願使君、還賦謫仙詩,追黃鶴。”

一曲唱罷,向著大鬍子斂身笑道:“石學士的這曲《滿江紅》,未曉官人怎生評點?”

那大鬍子戲謔地看了一眼東首的男子,哈哈大笑,道:“石學士的詞固然是極好的,只不過這筆酣墨飽、蒼涼悲憤之聲,還須得關西大漢來唱……”

東首那男子聽到此言,卻是猝然咳嗽數聲,一口酒水全噴在衣襟上,一臉狼狽地望著大鬍子,尷尬地跟著乾笑,察其形色,倒似是做賊的人被當場抓贓了一般。

那大鬍子見他這般神色,既覺詫異,又覺好笑,一時忍俊不住,笑得前仰後俯,連那歌妓也不禁捂著嘴,輕笑不已。

便在這當兒,從窗外樓下傳來一陣鐺鐺地敲鑼聲。那歌妓是久歷紅塵的人,生怕東首那男子羞惱,此時正好趁機解圍,笑道:“這兩個月大相國寺說書的李秀才病了,換了他兒子喚作李十一郎的,也是不中舉的秀才,竟不料是個說書中的狀元,說得比李秀才強過十倍,每日聽他說書竟是裡三層外三層,這會正是他在敲開場鑼呢。”

那大鬍子搖搖頭,不以為然地笑道:“不過是些神神鬼鬼、因果報應,不過亦足以激勵世道人心罷了。”

“官人這回可是說差了。”那歌妓眼波流轉,嫣然笑道:“這李十一郎說的,卻非是因果報應之事。”

“那也不過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