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皇后的喜愛,還要結好朱妃,製造更多的機會,讓狄環能夠從小親近太子趙傭——雖然孩子自一出生便沒有了父親,但這種關係,將是狄環一生的保障。但這位太子殿下的身體,卻實在讓人擔心,一個月內,竟能病上三四場,遠遠不如他的其他弟弟們身體壯實。而她的皇帝哥哥,身體又是同樣的多災多難……
“郡主,你要不要也去拜拜二郎神?”金蘭謙恭地聲音打斷了清河的思緒,她一愣神,這才發覺馬車已經到了廟前,她透過車簾向外瞥了一眼,見廟裡的道士都在牌坊處迎接,道旁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清河淺淺一笑,柔聲道:“這外面的百姓,都是來看高麗國的王妃的呢。我身體有點不適,便不下車了。勞煩妹妹替我陪陪王妃和懷郡夫人。”高麗的懷王妃,自然是不可能受到大宋的承認的。
高麗王妃看了一眼金蘭,連忙笑道:“郡主若是不舒服,不如我們便打道回府罷。反正今兒也盡興了。”雖然看出來清河的態度不過是應酬而已,但她卻不敢介意。畢竟她對面坐的,是真正的金枝玉葉。她早已聽說,這位大宋宗室中的第一美女,雖然只是個郡主,卻是食公主俸,一切待遇等同於長公主的郡主。大宋內廷中的尋常妃子,都要敬這位極會做人的靜淵莊女主人三分。
“豈可因我一人之故,而掃了大家的興。”清河笑道,“失禮之處,還望王妃、懷郡夫人莫要怪罪。”
“不敢。”高麗王妃與懷王妃連忙謙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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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含笑目送著她們下了馬車,又被一群人擁簇著進入廟中,忽想起一事,不由幽幽嘆了口氣。這個金蘭,只怕還不知道他的丈夫在陝西惹出了滔天大禍吧?
次日。大內,保慈宮。
很快就到五十二歲壽辰的高太后斜靠在暖閣的榻上閉目養神,清河站在旁邊手執團扇,輕輕地替她扇著風,一面低聲向高太后講著前一日陪兩個高麗后妃的經過。“去了二郎廟後,又去了金明池,雲蘿聽高麗王妃話中之意,似是頗想去動物園,因金明池出來後,天色已晚,又非順道,便不曾提起……”
“改日你便陪她們去瞧瞧。她們遠道而來,儘儘地主之誼是應當的,這也事關朝廷的體面。”高太后吩咐道。“曾布、薛奕從凌牙門回京敘職,從注輦國買了四頭白象回來,那高麗王妃想是沒見過的……”
“是。”清河連忙應道,想起此事,又覺好笑,不由掩嘴笑道:“那白象倒確是稀罕物,他們為給太后賀壽,萬里迢迢運回來進獻——聽說那注輦國就是天竺哩——未曾想,反倒連捱了太后、皇上兩頓責罵,各罰了一個月的俸,最後倒是替動物園忙了一場。”
高太后聞言,睜眼看了清河一眼,也笑道:“曾布和薛奕,一個是朝廷的大臣,做過三司使的;一個是朝廷的大將軍,統領著南海水師,算得上是一鎮諸侯。朝廷要他們盡忠報國,不在這上面。這是內侍宮女們要做的事,不是大臣當為的。曾布應當學學韓琦、司馬光;薛奕應當學你家狄郎……那四頭白象,萬里迢迢從注輦國運來,要花費多少緡錢?耗費多少人力?我要收了他們這禮,日後地方官便要爭相仿效,國家就該出奸臣了。十一娘,你也是常讀書的,定讀過‘楚王好細腰,城中多餓死’這句話,宮中好奢華遊樂,往往便是亡國之始。”
“太后這些話,其實都應當寫下來,便象《女則》那樣,垂範後世。”
高太后淡淡一笑,微嘆了口氣,“長孫皇后寫了《女則》,墨跡未乾,便有武周之禍。大道理,孔聖人的時候,便早都講盡了。《女誡》、《女則》雖不能說全然無用,但對付奸佞,畢竟只能靠忠臣——那《女則》能讓武氏改過歸善麼?天下事,事不同理同。昨日仲明(阿越注:雍王趙顥的字)來,說陝西又鬧兵變——你說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