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我的頭髮,“行了行了,我都知道。我也沒緊張,就是想了點別的事兒。”
我趴在他胸口,很狗腿地繼續諂媚,“就是嘛,我也覺得你沒有什麼可緊張的。”
深海的手順著我半乾的頭髮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然後很突然地問我:“夜鯊提了什麼條件?”
我的心咚的一跳,抬起雙眼看他,深海的表情卻是出乎我意料的平靜,“那個人我瞭解,他不會平白無故讓別人從他手裡得到什麼好處的。”
“嗯,好處,當然是要好處的了……”我低著頭擺弄著深海的手指頭,打馬虎眼的話我自然也想到了一些,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信,“其實是這樣的,你也知道夜鯊是做生意的,而且他手底下還有一些研究所什麼的。”
深海點點頭,示意我繼續往下說。
“有些藥品啊保健品啊什麼的,上市之前得經過國家有關部門的批准,”說到這裡,我腦子裡搜尋了一下,應該……似乎……是有這麼回事兒的吧。猶豫片刻又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過度緊張了,我都不太清楚的事兒,深海一個非人類能搞明白嗎?只要我說的話聽起來像真的就足夠了,“所以啊,做生意的人都喜歡結識一些能在這些方面說得上話的人,多認識個人就多了一條路嘛。你也知道夜鯊是屬於白手起家的型別,雖然可能掙到了一點兒錢,但是他並沒有什麼政治背景。”
深海又點了點頭,眉眼之間的疑慮略微地有些鬆動。
“我四叔是軍部的人,多少認識一些級別跟他差不多的重量級人物。”我睜大眼睛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繼續胡謅,“夜鯊想認識這樣的人必須得找準門路。所以,我和他算是做了個交易吧,各取所需。就這樣。”
“就這樣?”深海的眉毛皺了起來,表情微微有些迷惑,看起來他對這種事十有八九是沒有什麼概念。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以示我的誠實。
深海又皺著眉毛琢磨了一會兒,然後伸出一隻手製止了我的進一步解釋,“你先別說,茉茉。”
我的腦子裡丁的一聲,立刻警覺了起來,難道說……他聽出什麼不對勁了?!
“你讓我想想,”深海的眉毛皺著,看著我的目光裡隱隱地帶著一絲不確定,“你什麼話也別說,先讓我想想。”
迦南
我到底也沒敢問他要想些什麼,又怕說多了反而會引他懷疑,只好拽了本雜誌靠在一邊心不在焉地亂翻。沉默片刻,深海突然問我,“東西是送來的?”
我微微一愣。他到底還是知道了,看來我對自己大腦的控制並不如我所希望的那麼強。不過……我心裡除了沮喪竟然詭異地高興了起來,不管怎麼說,令我擔憂的話題總算可以正大光明地拐到另外一個方向上去了。
“他人呢?”深海又問。
我搖搖頭,“大概回去了吧。”
“你沒有請他過來坐一坐?”深海的語氣很平淡,可是聽起來卻讓人覺得他的話裡有那麼幾分責備的味道。
“我為什麼要請他過來坐?”我不解地反問他。與此同時,心頭湧起一種很委屈的感覺,“他現在給夜鯊當跟班,跟咱們不能算是一夥了吧?”
深海抬起眼凝望著我,墨藍色的眼瞳裡慢慢地漾起了一絲微弱的笑意,“你這是不是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你跑題了,”我翻著雜誌,心頭微妙的不悅還沒有完全退下去,“貌似你剛才在說迦南。”
深海應該是感應到了我情緒的變化,一言不發地把我摟過去,小心翼翼地親了親我的臉,“我想你對他有一些誤解,茉茉。迦南的情況和阿摩長老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我本來是打算好好提問的,可是問出來的話怎麼聽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