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長髮,怎麼看都不像一個男人,反而更像一個男妖。
我把視線收了回來,落在了路明遠的臉上。
“怎麼了?”路明遠十分敏感地迎上了我的視線。
“還是你看起來順眼一些。”我實話實說。
路明遠掃了一眼吧檯後面的男妖,低頭悶笑。我忽然覺得有點窘,他該不會以為……我說這話是在調戲他吧?正想著該說點什麼來打打岔,路明遠卻低聲說道:“喏,那個人就是蔡伐。”
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我幾乎立刻就鬆了一口氣。出現在阿杰身旁的男人並不是蔡庸,而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身材比阿杰還要瘦,也更矮一些。他留著一頭凌亂的淺棕色短髮,面板蒼白,臉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離遠了看活像一株缺乏日曬的細弱的植物。
蔡伐和阿杰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話,就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阿杰的視線越過他的肩頭和我碰了個正著。一絲驚訝的神色從他眼裡飛快地閃過,隨即阿杰便恢復了笑微微的表情。我衝著他笑了笑,他也衝著我笑了笑,然後不約而同地從對方身上移開了視線。而這邊,蔡伐已經走到我們的桌邊大模大樣地坐了下來。
離近了看,化的五官和蔡庸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應該是兄弟吧?
蔡伐在落座之後才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似笑非笑地衝著我點了點頭,注意力就集中到了路明遠的身上,“呦,是路哥,好久不見了,怎麼今天有空來坐坐?,,
路明遠放下手裡的水杯,衝著我的方向挑了挑眉頭,“我知道你是個大忙人,每分鐘都是用鈔票計算的,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是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蔡伐的目光微帶驚訝地落回到我的身上,看看我再看看他,恍然大悟似的笑了起來,“是咱嫂子吧?”
我無語地看著這個據說每分鐘都用鈔票堆起來的男人。這人的腦子怎麼會轉出這麼一個沒有效率的答案?
“不是’”路明遠笑了,“我是給你介紹主顧來了。”,
蔡伐看過來的目光稍微正經了一點兒,“哪一類的業務?商業情報還是蒐集離婚證據?”
這兩項業務不是私家偵探們的拿手好戲嗎?這個人難道不是一個駭客而是一個私家偵探?問題是,他似乎誤解了我和路明遠是一夥的,我並不想當著路明遠的面和他談生意。
“能留個聯絡方式嗎?”我問他, “電話或郵箱,我想稍後一點兒再談這件事。”
蔡伐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十分痛快地從襯衣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順著桌面推到了我面前。銀色的名片,上面除了名字和電話就只有一個電子郵箱,看來,這也是個謹慎的人。
謹慎的人才坐了幾分鐘就被服務員叫走了。他離開之後我問路明遠:“跟他做生意要不要籤合同?”
路明遠點頭,“要。這小子油滑得很,合同上的細則你可要看仔細了。你要是信得過我,也可以拿來給我看一看。”
我對他的提議不置可否。這件事十有八九蔡庸會知道,即便是親兄弟明算賬,想來看在蔡庸的面子上他也不至於故意坑我吧?
不過具體情況還是得等詳談之後才能知道。
酒吧裡的客人越來越多,音樂也變得火爆了起來。當第三次有裝扮新潮的妙齡女郎跑到路明遠面前邀舞的時候,我開始有點坐不住了。我可是搭他的順風來的,要是他被人釣走去風流快活,我可怎麼回家?從這裡打車回去沒有兩三百下不來……我現在花錢地方太多,錢包裡就算有銀子也不敢這麼浪費。
有趣的是,那女郎見請不動路明遠,居然跟我商量起來,“嗨,這位姐姐,能不能請你男朋友跳個舞啊?”
“不行!”我一口回絕,笑話,你們去跳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