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防衛設施就提升了好幾個等級。再想走老路,恐怕是行不通了。”
“那個鎮子有火車站,周圍還有幾個村子。這些村子周圍應該會有一些比較隱秘的小路,可以想辦法找當地人給我們帶路……”
“你留下來,我帶人過去。”迦南很果斷地打斷了我的提議。
“不行。”我一口回絕,知道了我的孩子就被關在那裡,我怎麼能坐得住呢?
“我不想被他們認出來。”迦南有點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卻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衝動地發起火來,“我們人手不夠,因此更加不能冒險。”
礁石島的那場變故之後,迦南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跟任何人說話。一個愛湊熱鬧的、彆扭的半熟少年在我的眼皮底下變得沉默寡言,總讓我有種嫩牛肉被急火煎煳了的錯覺。他在我眼裡一直都是個孩子,他應該按照自己的人生軌跡去成長,而不應該透過如此慘烈的方式一夜間長大成人。他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那天的事,但是據我猜測,他心裡對於我、對於深海一直是有些愧疚的,因為當時的他遠遠地躲了起來。
我不認為他有什麼可愧疚的。如果知道族長會在那天封印深海,我想他是不會躲起來的。但問題是,災難發生之前誰又是先知呢?更何況,即便他當時在場……結果也不會有太大的區別。
那本來就是一個圈套。
“他們有武器嗎?”我換了個話題。
迦南點了點頭,“他們有自己的走私線路。”
“夜鯊真是個人才。”我微嘲,“黑白兩道的生意都敢插手。”
“他膽子很大。”迦南想了想,“而且你們人類制定的那些法規什麼的,他壓根兒又不放在眼裡。”
“也許我們也應該找一些專家來幫忙。”我在屋裡走來走去,心裡焦躁得像爬著一千隻螞蟻,“就這麼找上門去,我們充其量也就是給他的保鏢當炮灰用的。”
“什麼樣的專家?”
“懂軍火的、懂格鬥的……”我竭力想讓自己鎮定下來,這個想法從離開礁石島的時候就有了,只是一回來我就病倒了,迦南又一直在外面打探訊息,所以還一直沒有機會跟他說,“最好是有實戰經驗的……”
“僱傭兵?”
我遲疑了一下,“類似吧。”
迦南低著頭陷入了沉思,似乎在考慮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深海留給我一筆錢,”我說,“而且那個總部設在瑞士的什麼基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撥一筆鉅款入賬,我們可以動用這筆錢。”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迦南擺了擺手,正要走開的時候又停住了腳步。他轉回身十分警覺地瞥了我一眼,“你幹嗎現在說這個?”
“我想讓你知道,”我扶著身後的桌子,心如刀絞,“我的大腦還在正常地運轉,我沒有失去理智,甚至我還很冷靜。”
迦南靜靜地等著我後面的話。
“所以……”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求你了迦南,就讓我一起去吧。”
我對這個小鎮印象最深的地方就是火車站。
很簡陋的一個小站,候車室是一排老式的平房,外牆都已經斑駁了,是那種通常情況下快車壓根兒不會停靠的小站,卻因為附近的四里八鄉只有這麼一個對外的視窗而顯得異常繁忙。隔開半條街的距離端詳它,它那破敗的外觀真的很像一塊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點心渣,四周圍爬滿了螞蟻。
半條街的距離足夠隔開了站臺附近的噪音,但是黑壓壓的一片人頭讓人看了仍然覺得喧鬧不已。我收回視線,焦躁不安地在不足十平方的房間裡繼續踱步。
角落裡老式的二十寸電視機仍然開著,聲音被關掉,螢幕上街道的畫面匆匆閃過,看起來如同一場啞劇。俗氣的印花窗簾只拉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