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丹挑眉笑道，“確實如此，不知道小百合公子有什麼建議？”

小百合媚眼一瞟一勾，“奴家斗膽，想請小姐為我百花樓的小倌們化妝，銀錢自然是少不了小姐的，這好處……自然也是少不了小姐的。”

小倌？子丹嘴角抽了一下，前不久有天買菜回家時見到兩夫妻再吵架，男的罵女的整天去青樓找小倌，當時她還想難得這女尊的世界有男人敢罵女人，當然也從她們的對罵裡瞭解到了這世界不只有青樓，還是男子做妓。當時她就是覺得真是顛倒得徹底，其他卻沒想過什麼，哪裡想到今天就遇上了。她終於知道百花樓是什麼地方了，難怪眼前這小百合扭來扭去的。其實他長得還不錯，當然前提是他先洗掉臉上的濃妝，再好好站著不要扭來扭去的話。

想歸想，子丹臉上笑容不減，“小百合公子的意思是，想請我做百花樓的化妝師？”

“是呀，不知道小姐可願意？”小百合扭著腰嬌笑。

“可以。”

楚雯本來在欣賞自己的指甲，聽到她說可以猛地抬起頭來，她竟然要去那種地方？復又低下頭看自己的手，女人哪有不喜歡到那種地方的，再說那小百合都說了少不了她的“好處”。不知道為什麼，楚雯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有點難受。

“那奴家就先謝過小姐了。”聽她答應，小百合是真的開心，有這樣一個化妝高手在，百花樓不說是在眾多的青樓中脫穎而出，但想要多招攬些客人只怕不是什麼難事。

“是我應該多謝公子給我這個機會。請公子給我準備一間單獨的房間做化妝間，公子們的妝掉了可以到化妝間來補，除了化妝以外，諸如做指甲、做面膜等都要另外收錢。不知道小百合公子以為如何？”

“好，那小姐什麼時候能來？今晚可以嗎？”

子丹頷首，“我們會早些過去。”

我們？楚雯又猛地抬起頭，他也要去？

接到他詢問的眼神，子丹微笑，“你當然要去，你是我的助手，你不去的話，我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

“他也要去？”小百合也有些驚訝，畢竟那地方可不適合男子去。

“對。”子丹不打算多說，只交待小百合：“請小百合公子告訴公子們，化妝前將臉洗乾淨，可以擦些潤膚膏，其它的就不要擦了。”

子丹又交待小百合準備些棉花鏡子的，小百合走後，想到差不多申時（下午三點到五點）就要去百花樓，兩人也收攤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楚雯默默地走著。子丹知道他心裡彆扭，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小男孩……“楚雯，你多大了？”

“……快十八了。”

“嗯，那楚雯知道有個詞叫潔身自好嗎？”

什麼意思？楚雯不明白。

不想讓心儀的男人以為自己去青樓會做什麼壞事，子丹鄭重其事地解釋，“我去的地方雖然是青樓，但是我是去工作，不是去花天酒地，只要管好自己，在什麼環境又有什麼關係呢，你說對嗎？而且，楚雯，相信我，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楚雯飛速地看她一眼，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讓他相信？可是，莫名的，心裡不再像剛才一樣堵了。

“我知道那地方不適合男子去，我剛才沒想清楚，現在想了一下，你還是不要去的好，以後你自己在家要注意安全，不要出去亂跑，外面有很多壞人的，切菜的時候要小心，刀口很鋒利，打水的時候要注意，井邊會滑，要關好門，不認識的人不要開……”子丹喋喋不休，越說越覺得她不在他身邊就全世界都不安全。

“我跟你去。”楚雯突地打斷她。

“什麼？”她沒聽錯吧？

“我跟你去。”這一路走來，楚雯也想清楚了，反正他以後不會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