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在努力挺直脊背,盡力維持著自己那些所謂的?得體,和最後一絲尊嚴。
在她的?記憶裡,許蘭亭一直乖巧溫順,無論她要求什麼?都不會反抗,只會言聽計從。
她以為這次也是一樣?的?。
卻?也沒想到,自己那個聽話的?女兒,反抗起來能這樣?驚天動地。更沒想到女兒的?男朋友,會把話說得那麼?難聽,那麼?不留情面。
讓她生出一種被剝光了?遊街示眾的?難堪。
而她——
卻?無法?扭轉這樣?的?局面。
唐厲行表達完自己的?意思,也不管對面女人是何種反應,兀自站起身,恢復了?溫和禮貌:「周女士,我的?話已經?說完了?,就不耽誤你用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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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亭外亭」,許蘭亭頭也不回地一直往前走。
鋼筋水泥建造起來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繁華壯麗,穿梭在其中的?車輛和行人,渺小如砂礫。
在這個快節奏的?城市裡,每個人都行色匆匆,無心留意身邊的?風景。
許蘭亭亦是如此,只想快一點,再快一點……
遠遠的?,離開這裡。
她像一陣風一樣?越走越快。
即便沒有人注意,即便已經?走出了?周惠心的?視線,她還是挺直著脊背,掛著笑容,哪怕內心早已荒蕪一片,滿目瘡痍,也要高昂著脖頸,就像曾經?無數次穿著芭蕾舞裙站在舞臺上時,那隻高貴又美麗的?白天鵝一樣?。
彷彿天塌下來,都壓不垮她的?脊樑。
不知道走了?多久,進一個人群稀少?的?公園後,她嘴角的?弧度終於?放了?下來,肩膀輕輕一鬆,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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