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晟臉色一黑,看了雲錚一眼,忽然冷笑道:“那本王倒是好奇了,六萬兩銀子買不到兩個小婊子……不知雲少花了多少?”
雲錚能感到身邊的兩個少女和那邊的曲姐兒的呼吸都同時一急,他甚至還感覺樓上那神秘女子也動了一動,似乎挪了一步。他自然知道她們擔心什麼,微微一笑:“我一個銅錢都沒花。”看著愕然的眾人,他卻悠然走到書桌邊,指著筆墨,道:“我送幾個字給妙玉坊,曲姐兒以為如何?”
曲姐兒正一愣,聽了雲錚的話,頓時心中叫好,她剛才也看出來了,這個四王爺文才肯定不行,要不然怎麼樓上那位開口要他畫畫寫歌他就不敢應戰呢?於是恢復了鎮定,笑道:“民女雖僻處偏疆,卻也知小云探花墨寶一字千金,小云探花肯賜下墨寶,妙玉坊當真受寵若驚,不勝榮幸。”
雲錚淡然一笑,提筆寫道:“檻外山光,歷春夏秋冬,萬千變化豈是凡境。”然後又換一張紙,寫道:“窗中雲影,任東西南北,去來淡蕩正乃仙居。”最後寫下橫批:“妙玉香坊”。
還好還好,看來本公子的字就好比髒孩子,平時看著雖然不怎的,但經過梳洗整理一番之後,還是能帶出去見人的。他放下筆,笑道:“區區薄禮,還請笑納。”
原本雲錚不過是為了跟林晟治氣,但他又不能像林晟那樣拿錢不當數,只好想出這個辦法應付。不料曲姐兒一見,竟然大喜過望,連連稱謝不已。更奇怪的是,連身邊的蝶兒燕兒二女也一副歡欣雀躍的模樣,也不知道她們是愛這雲錚的墨寶還是高興自己即將獲得“自由”。
曲姐兒是真心喜歡,甚至可以說是愛不釋手。這主要怪雲錚自己還不清楚自己在文壇的地位,實際上在那些曾經在雲錚手底下吃癟的太學生們的著力宣傳下,“小云探花”這四個字在文壇已經是絕對的金字招牌,尤其是在這小子特別不愛留墨寶的情況下,他的真跡在黑市完全是有價無市的。現在小云探花難得留下墨寶,卻一下就給妙玉坊留了這麼一副對聯,在聯中還稱妙玉坊為仙居——別的不說,妙玉坊就算從今以後提價一半,只怕那些附庸風雅的揚州鹽商和土財主們也得擠破腦袋往這裡鑽,看看能不能沾點文氣。
林曦在一邊眼熱,嘴裡嘖嘖有聲:“我說承風,你上回跟我說你那什麼……手感不好,不想寫字,今個看來手感不錯,來來,不要囉嗦,給我也來個幾幅,我也好讓人拓下來掛到我王府外面顯擺顯擺啊。”
林曦的話剛說完,蔣福山也有些眼紅,剛要開口,忽然看見林晟一臉陰沉的樣子,連忙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想眼下情況特殊,本大人還是保命要緊,要不這些神仙打起架來,本大人一個凡人還不得給波及了?本大人連胳膊都不算,頂多一小指頭,可不敢跟人家大腿擰著玩兒。
林晟今天倍受打擊,這下終於忍不住了,心中一股暴戾之氣沒地方撒,朝著身邊的曲姐兒就是一巴掌扇過去,口裡罵道:“賤人!白花花的銀子不要,要幾個破字!”
曲姐兒全無武功,哪裡躲得快林晟的一巴掌,當下就被一巴掌扇得飛了出去。雲錚完全沒料到林晟竟然會真的當著自己的面動手打人,是以根本來不及去救曲姐兒,曲姐兒從地下轉過臉來,只見一張原本頗為好看的臉龐已經被林晟那一巴掌拍腫了,五個鮮紅的指印像五把劍一樣刺進雲錚的心裡。
你媽拉個巴子,在老子面前動手打人,你以為你是水猶寒還是雲重山!雲錚原本調侃地心態頓時變了,目中冷電一樣的精芒一閃而過,聲音好像從北冥之地傳來,冰冷得沒有一絲火氣:“六年前,在御花園裡,你趁我不在,用樹枝抽了妍兒一下,第二天我也用樹枝還給你一鞭,當時我就說了,以後你再敢在我面前打女人,我一定會讓你長記性——看來這件事你已經忘了,是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