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山中飛禽走獸全無,又是何故?是受到什麼驚嚇嗎?”
“大將軍所言極是,此事定非尋常。”褚時安奉承地說道。
司馬哲承懶得聽褚時安說話,他目光轉向驤山腳下的村落,隱約看到潤河從那些錯落的房屋後方流過。
鍾世雄終於帶著侍衛回來了。
“大人,已查明,有少年修真者歸來,因身體受損,無法自控,無意中落入驤山,才弄出這般動靜,那兩人也就是之先那些山民所見到的。”
“這怎麼可能?人能把山撞裂?還能活著下山?”褚時安叫道。
“我說了,他們是修真者,修真者的世界,你不懂。當然,我也不大懂。”鍾世雄笑道。
褚時安還要說些什麼,卻被司馬哲承打斷了,“如此說來,我們之前判斷大致沒錯,可知他們是何來歷?”
“只知他們確屬路過,並無心其它,別的,屬下也不便多問。”
“那就好,此事休要再提,回營。”司馬哲承向眾人告誡道。
眾人正要策馬轉下山道,忽見潤河對岸東南方向的天空現出一束黑色煙花,拖著長長的尾巴衝進長空。
“砰”的一聲,煙花力竭時爆出一匹玄騎的圖案,那匹玄騎猶如活的一般,鎧甲閃亮,四肢奔騰。
“有敵來犯!”鍾世雄倒抽一口涼氣。
他深知這是兵營發現突來的且極具威脅的攻擊,才發出的一級防備警訊。
緊接著北兵部方向的天空也傳來同樣的煙花警訊。
這麼快就來犯境?太突然了吧!而且隔著曦原,怎麼過來的?探馬遊騎們不至於沒點訊息啊?
馬哲承勒馬駐足,自始至終保持著鎮靜。
他眺望東北方的天空,又回望了一眼驤山,沉思不語。如果說有徵兆,那就是撞落驤山中的那道虹光了。
鍾世雄不敢有片刻的耽擱,帶著那隊輕騎向來路飛馳而去。
戰事來臨,情況卻不明朗,容不得他有任何閃失,他需儘快回到潤河南岸,坐鎮南兵部。
驀然間,大地一陣顫抖,人們的視線上下跳動不停,景物變得恍惚起來。
潤河的水面上激起密集的水花,已經看不清它奔流的方向。
隆隆的轟嗚聲,像戰車的滾動,更像是萬獸奔騰的蹄聲,由遠漸近,從東方傳來。
那是曦原的方向。
荒野中升騰出滾滾煙塵,曦原上空灰濛濛一片。
隨之而來的是無數荒野巨獸的嘶嚎,它們如洪流一般,奔向曦原與驤山交界的地方,彙集在潤河口的兩岸。
看著曦原外面的那個世代沒有涉足過的世界,它們有些懵呆,在茫然中恐懼,但來自血脈中的召喚令它們興奮無比,躁動不安地刨著爪子。
洪流仍在從曦原深處向河口兩岸彙集過來。
不堪擁擠的它們,終於沿著潤河兩岸,低下猙獰醜陋的腦袋,嘴上掛著貪婪的涎水,伏下鐵骨銅甲般的身軀,緩緩爬出了曦原。
有的則是一團一團地擠進河中,沿著潤河向上游去。
河水溢上岸邊,潮水捲走岸邊茵茵青草,湍急的水流擊打著它們的腦袋或是脊樑,浪花掩不住它們眼中的興奮與驚恐。
“曦原妖獸!”侍衛們一陣驚叫。
鍾世雄沒能回到潤河南岸,因為驤山附近的那座橋已被震斷,正要折路返回,前往驤山以西五十里外的那座浮橋,就聽見曦原方向傳來荒野巨獸的聲聲嘶嚎。
他長年駐守秋寒城,曦原妖獸的嚎叫,他並不陌生,但這麼多聚在一起,萬獸齊吼,他從未經歷過,心中不禁一陣膽顫。
緊接著就看到驤山以東,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自曦原而出的妖獸,河中,潤河兩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