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招“虎踞鯨吞”,這等功力,縱然有十個我,也敵他不過。頓時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典鳴“嘿嘿”冷笑道:“我已讓你三招,也算是給足了令尊面子。這回,該輪到我還手了。”水若寒聽了一驚,額頭冷汗直冒,終於明白了爹爹為何非要攔他了,手上刀子一縮,剛想撤回,典鳴大笑一聲,指上催動內勁,內力透過刀刃,緩緩傳將過來,水若寒只感掌心滾燙,猶如觸到烈火,“啊”地一聲大叫,單刀險些脫手。典鳴哈哈大笑,右肘一動,手指甩出,擲飛刀刃。水若寒手握刀柄,頓時身子騰空而起,輕飄飄的甩飛出去,“砰”地一聲,重重摔在地上,竟然甩出了三丈開外。
典鳴出言譏笑道:“水少俠武功不是很強麼?不是要讓你爹爹媽媽好好瞧瞧,你這些年的武功,不是白學的麼?嘿嘿,你說,這可不是都白學了麼。喲,喲,喲,可是受傷了麼?你也知道,刀劍無眼,打鬥受傷,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這可怪不得我了,只怨你自己技不如人。嘿嘿。我才使出三成功力,你便這樣了,我若是使出十成功力,你可還有骨頭在麼?”
他這些話,都是模仿水若寒和他爹爹的口吻說的,那自是反笑他們父子倆剛才出口太也誇大,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水若寒這一跤摔得不輕,直是暈頭轉向,渾身痠痛,趴在地上半天,也只能勉強支撐住身子,要想站起來,一時卻也不能夠,聽到典鳴譏笑自己,心中雖然有火,只怪自己技不如人,學藝不精,這時連站都站不起來,卻哪裡還能出手反抗?當下只是低了頭,紅著臉不說話。
典鳴“嘿嘿”笑道:“武功咱們已經切磋過了,該收拾的也都收拾好了,既然你技不如人,那就跟典某走一趟罷。”水若寒奇道:“去哪?”典鳴笑道:“我們幫主吩咐了,讓你去府中聚聚。水少俠,這便請了。”說到“少俠”二字時,故意加重了語氣,以示譏嘲。
水若寒大怒,嚷道:“什麼幫主吩咐不吩咐的,我說不去,就是不去。”
典鳴“嘿嘿”冷笑,一個閃身,欺近水痕夫婦身旁,一手抱起一個,夾在腋下,笑道:“幫主還吩咐了,水少俠若是不去,讓我請了水先生賢伉儷去,到府上做一回客。還說,近來山賊常來,若是一個不小心,害得他們丟了性命,那時可就太也對不住了,所以,還是在府上小住幾天,比較安全。”邊說邊轉過身子,邁步就走,頭也不回。
水若寒見典鳴抓了父母去,情知不去不行,急忙喊道:“快些放了我爹爹媽媽,我去就是。”典鳴“嘿嘿”冷笑,頭也不回,只管自走,身子飄了幾飄,人已經在三丈開外。
水若寒見他腳步飛快,腳下不敢耽擱,提起“虎撲縱”輕功,在後緊緊跟隨,但還是落下了一大截。
水痕見兒子在後頭追來,想出聲阻止,讓他自去,話還沒出口,突然喉頭一疼,已被典鳴點了“啞門**”,嘴巴張著,喊不出話來。側頭看妻子時,他也是一般,光張嘴不出聲。
這般一路向南行出裡許,眼前出現一排垂柳,垂柳盡頭,露出紅牆綠瓦的屋角來,走得近了,原來是所大宅子,正門紅面銅釘,站有兩個紅巾大漢,手持單刀,一動不動,門上掛有一塊匾額,上書“水府”二字,金漆紅字,筆力遒勁。
其中一個健壯漢子,見著典鳴回來,恭身作揖,笑臉相迎,道:“典軍師回來啦,屬下恭迎大駕。”典鳴點了點頭,道:“你帶他去迎客廳喝茶。”向後努了努嘴,邁進大門,自行去了。
水若寒已到了左近,想跟著他去,那個健壯漢子迎將過來,道:“請跟我來。”
水若寒尋思:這是人家地盤,我若是強行硬闖,只怕於己不利,更何況爹媽在他手上,我還是先隨他去,看看再說。見那健壯漢子當先帶路,一路跟著,走過一條寬闊的鵝軟石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