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習容一頓,又得意道:“而且朕成功了。”
他這話一出,莫說葉宋,就連南樞都微微感到吃驚。而葉宋腦中嗡嗡嗡炸響,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第一反應就是強行站起來,手指甲摳住南習容的手腕瞬間抓出一道道血痕,她一個轉身就握緊了拳頭朝南習容砸去。
然,今時不同往日。她的拳頭軟綿綿沒有什麼力道,速度也慢了許多,南習容能夠輕易地避開不說,就是打在他身上也不能造成什麼傷害。
南習容輕而易舉地握住她的手腕,笑得眉梢都揚起來,道:“你以為你還是從前那個葉宋嗎,你現在就是個廢人,能夠勉強跳跳舞就不錯了,還能拿朕怎樣?朕告訴你,這次是真的,朕真的殺了蘇靜。他終究是逃不過朕的手掌心!”
葉宋愣是不顧自己手腕骨被折斷的風險,強行掙脫,南習容覺得那截腕骨握在手掌裡實在太輕巧太纖細,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彷彿能捏成碎末,他還是鬆了鬆手,叫葉宋掙開了去,葉宋撲去桌面上,一把掀掉了桌布,上面的瓷杯茶器全部應聲而落,茶水四濺,瓷器裂成了一片一片。
她撿起了最尖銳的一片,回過身來死死瞪著南習容,咬牙朝他刺去。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儘管理智告訴她,不可能。北夏軍營裡又不個個都是廢物,有蘇宸在,有英子在,還有包子他們全部都在,會好好保護和照顧蘇靜,怎麼可能被南習容派幾批殺手就能殺死的,她不信!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她想要和南習容同歸於盡!
可惜她不是南習容的對手。南習容輕巧一側身,就把南樞給葉宋梳好的髮髻又弄亂了,揪了一把頭髮在手裡,另一手打掉了葉宋手裡的瓷片。葉宋頭皮被拉緊,痛得一張臉沒有什麼血色,但雙眼卻赤紅,道:“你騙我,不可能!你殺不了蘇靜,你一輩子都殺不了他!”
南習容悠悠道:“你若是覺得朕在騙你,那你還這麼激動幹什麼?若是不信,等晚宴的時候你大可以打聽打聽,看看朕滿朝文臣武將是不是個個面帶喜色,又聽他們說說是不是北夏大軍全軍素縞為北夏戰神哀悼。他終究還是死在了我的手裡。”隨後他手一推,就把葉宋推倒在了地上,“接下來就輪到你了。你若是想為他報仇,就跳好今天晚上宮晏的舞,朕等著你來報仇!”
葉宋將寢殿裡但凡能摔的東西全部朝南習容摔了去,木屑落在石階上,濺上了他的衣角,但卻沒有砸在他的身上。
他一直歪著嘴角笑,可那笑容裡又空洞得除了簡單的弧度就什麼都不剩下。蘇靜死得太簡單太平靜,與他所設想的轟轟烈烈全然不服,大抵就是因為這樣心裡才有落差,實際上他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高興。
曾經他敗在蘇靜的手上,在蘇靜面前跪過,也被蘇靜踩在腳底下過,他都沒有過一把那樣的癮。
南樞站在門口,葉宋抬頭直勾勾地看著她,眼角泛著緋紅的光,問:“劉刖呢,叫他來,我要問清楚。”
南樞道:“你現在想問也沒有用,他去辦其他的事了,你還是先準備準備,去參加宮宴吧,你想知道的一切,或許在宮宴上就真的會有答案了。”
夜幕一落下來,華燈初上,滿朝的文武大臣們陸陸續續地進殿。他們中有一大部分人都不願來參加這宮宴,但是又不得不來。即使到了亡國之時,南習容也要讓他們陪著一起縱情享樂。
另外一部分眉梢帶喜均是武將,他們無不在談論著蘇靜之死一事,現如今宮裡又還有一個葉宋,拿葉宋去威脅北夏軍隊,說不定還能扭轉乾坤。而且今天晚上能看北夏女將軍為他們南瑱人跳舞,真是一大快事。他們都很期待,不知道在戰場上拿刀拿槍的女人,在紅毯上又是怎樣一種感覺。
蘇若清下令全軍進攻的旨意傳到了蘇宸那裡,同行而來的還是一部分援軍,而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