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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敵當前的嚴肅感和緊迫感,反而束手就擒絲毫沒有要反抗的樣子,只道:“臣無話可說,任憑皇上處置。”

只要他同意放葉宋出宮,這沒什麼大不了。

“慢著!”葉宋一聲喝道。

蘇若清微微垂下眸光,王者氣勢渾然天成,那一刻彷彿他已不是記憶中清淺如蓮的蘇若清。不,他早就已經不是了。

蘇若清道:“如若你留下,賢王便算不得是誘拐。你還有何話可說?”

葉宋勾起一邊嘴角,要比不擇手段就看看誰更加的不擇手段,他可以一次又一次得要挾她,那不代表她每次都會就範。她道:“請問賢王誘拐的妃嬪是誰?”她指著自己的鼻子,笑意越發加深,“我麼,好像目前為止就我和他在一起,可我算得上是皇上的妃嬪?我只記得我是暫居皇宮,可連一個封號都還沒有吧?我算不得是皇上的人,皇上這罪名扣得可大了。”

蘇若清很明顯地皺了眉,他似乎一句話都不想跟葉宋多說,徑直下令道:“抓起來!”

“我看誰敢!”

要是葉宋回頭,定能看見蘇靜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意,笑得舒心極了。他喜歡看葉宋這般張狂大膽的樣子。只是很快他就變了臉色。

葉宋這一吼,侍衛便稍有遲疑。葉宋隨手抽出挽發的金簪,冰涼地握進手心裡,仰著下巴,用那尖端抵著自己的喉嚨,對蘇若清笑若夏花:“你抓他試試,他就是誘拐我又怎樣,我就是跟他有私情又怎樣,隨便你好了,現在我告訴你蘇若清,我要走,他也要走。”

蘇若清周身的空氣似乎都被他冷冽的氣勢凍成了寒冰,他一瞬的驚愕之後,雙目漸漸蓄起了怒意,雙手在廣袖中握成了拳頭,道:“阿宋,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

蘇靜見那尖端碰到的肌膚頓時被劃破,沁出了一粒血珠,亦是氣急敗壞道:“你這個蠢女人,剛剛還說什麼來著!不許你這樣傷害你自己!他是我親大哥,我就是再怎麼樣也死不了的!”

葉宋看著蘇若清,冷笑一聲,道:“我怎麼突然覺得賢王你比以前還要天真呢。”說罷手上便狠一用力,簪子劃破脖頸上的面板,鮮血橫流,她紅了眼,還直直看著蘇若清,“你早就不是我喜歡的那個模樣了。”

蘇若清閉了眼,背過身去,背影冷清又孤寂。她所喜歡的模樣,本就不是他真正的模樣。他只不過是回到自己本來的樣子,守護比兒女私情還要重要的東西。就好比第一次遇見葉宋的那一天晚上,看見她被流氓欺負,如果不是碰巧看見蘇宸的玉佩在葉宋身上落了下來,可能他會冷眼旁觀到最後。那時出手救她,只是覺得她有價值。

最終他淡淡道:“讓他們走。”說罷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葉宋不再抬眼去看,只低頭看了自己滿手的鮮血,無謂地“嘁”了一聲,隨手丟掉了那枚被染成了血紅色的金簪。結果一轉身,冷不防就被蘇靜抱了個滿懷,他打橫抱起她就猛地往宮門外面衝,慌慌張張地去宮外就近的醫館踢門找大夫。

葉宋脖子上纏了白色的繃帶,傷口夠深,血浸溼了一層又一層。從醫館出來的時候,葉宋失血過多,有些暈眩,還是由蘇靜抱著走,她甚至都懶得反抗,道:“今晚好歹我也是因為你受的傷,抱我回去不算你吃虧。”

葉宋的頭髮沒了髮簪挽著,盡數散落在蘇靜的肩頭,蘇靜低頭看著她,覺得那一刻她漂亮極了。但他視線一碰到葉宋脖子上的傷時,還是覺得很不爽。

葉宋問道:“聽說你前兩天進諫說要皇上選秀封后?”

“是又如何?”

葉宋緩緩道來:“你不給自己找麻煩是不是渾身不舒服?”

蘇靜:“是。起碼我也讓他渾身不舒服了。”但見葉宋滿臉狐疑地看著自己,心裡稍稍好受了一點,正聲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