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抱歉。”
“你在怪我遲了?”沉默了一會兒,蘇靜沒來由地說出這句話,連自己都感到詫異。
葉宋半垂著頭,隨手挽起的頭髮從肩上往下,遮住了側臉,她不悲不喜地說道:“談不上怪不怪。因為我知道,你不是我認識的蘇靜。”她側頭,微微抬起下巴,很快恢復常態,眼角凝了若有若無的笑意,笑意始終不達眼底,“王爺不要介懷,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我一直想問,這次西征已有監軍,王爺為何不留在京城,還大老遠地跑到西漠來?是怕我大哥搞不定戎狄人嗎?”
“不是,我只是有些擔心。”
葉宋緊追著這個話題不放:“擔心什麼?”
蘇靜亦側頭看著她,眼裡火苗簇簇,良久還是說了冠冕堂皇的那一套,道:“朝中有大臣彈劾衛將軍,這邊戰事又遲遲不歇,我身為臣子,為北夏盡一份力乃我職責所在,放心不下便過來看看。”
葉宋垂下眼簾,笑著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
“那就好。”葉宋將手裡的木火丟進了篝火木堆裡,轉而又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信不過我大哥能以比敵人少那麼多的兵力戰勝敵人?”
“沒有的事”,蘇靜道,“衛將軍謀略武功均是非凡,我信他能夠圓滿完成此次退敵任務。”
“那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葉宋反問,見蘇靜微微一愣,她語氣放輕放淡了些,道:“王爺糧草已經送到,該做的也都做了,就儘早回去為好。王爺大傷初愈,此地又是邊遠艱苦之地,實在沒有必要在此久留。”
他可以一點也不擔心葉宋,但不代表葉宋不會擔心他。葉宋生怕,他這一來,又出了什麼差池。那要怎麼樣,自己才能還得清?
既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就應該遠離這些是非之地,遠離葉宋,最好從此兩不相干,何必還要往危險的地方湊。
葉宋起身,蘇靜想也不想,突然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腕,可抬眼一看她腕上的紅痕時,又忽而一鬆,生怕會弄痛了她。蘇靜道:“沒事,我屆時和凱旋的大軍一起回朝也無不可。”
“隨你。”葉宋說著就朝帳篷進去,“夜深了,王爺也請早些歇息吧。”
蘇靜沒有回答,而是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若有所思。
第二天葉修開始計劃,想找個法子去把坪野城裡的劉刖給救出來,遭到了李故的強烈反對。
劉刖始終是橫在大家心裡的一塊病,不把他救出來,難保他在敵國軍營不會出什麼意外。再加上戎狄這屢次在戰事上佔不了便宜,一怒之下萬一以北夏俘虜相要挾,那局勢就相當嚴峻了。因為北夏的俘虜可不止劉刖一個,還有在第一天晚上被戎狄突襲的數千北夏將士。
李故道:“衛將軍乃我北夏一方主將,籌謀應以大局為重,豈能摻雜私情。那劉刖是衛將軍的軍師不錯,可他也只是一個小小的軍師,在兩軍面前、或者是北夏的安危面前不值一提。將軍不能因為他而停止不前亂了大局,依我看,應該一鼓作氣直攻坪野,打得戎狄落花流水。”
毛躁的季林被季和跟白玉一人押一邊,堵住嘴不許說話。葉宋道:“劉刖是大局當前是不值一提,那我北夏那麼多的俘虜將士呢?”
李故冷哼一聲道:“如果夠強夠硬,豈會淪為戎狄的俘虜,充其量不過是軟弱罷了。”說著眼睛就看著葉宋,略有些嘲諷,“還有帶領他們的將領不才才犯下如此大過。皇上賞罰分明,相信等回朝以後他自有定奪。”
葉宋似笑非笑道:“當時帶兵的人正是我,你大可以把話挑明瞭說嘛,你是在指責我不才?”
李故揖道:“怎敢。”
“怎麼,怕我揍你啊?”葉宋挑眉問。
結果還不等李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