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空空如也。
這件事本來就處處透著詭異。謝長安的屍體不見了。
正當兩人沉吟之際,冷不防不知從什麼方向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稚嫩的孩童啼哭,似乎喊了一聲“娘”,只不過喊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他倆均是一愣。旋即再也不多逗留,眼下就只有一個方向,後無退路,便只好勇往直前,當即就撒腿往前跑。蘇靜比先前更為警覺,在跑入一條甬道前先用石子擊往甬道的各個方向以試探,一旦機關被啟動的,便等機關用盡了再行透過。
終於跑到一個寬闊的原形石室裡,各個方向有許多小耳室。葉宋和蘇靜一間間檢視,發現了有孩子的衣服,但是不見孩子的蹤影!
且這些石室一旦關起門來,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真應了小寶所說的,他雖然神智有時不清,卻也說過他只覺得很黑,想來就是被關在了這裡。
再看看有一間石室的石門上,還留有斑駁的血跡。而石室裡的小孩衣服,大小尺寸與小寶的無異,布料也是上乘,葉宋看了看,道:“想來這應是雪娘為救小寶的孩子留下的。”
可是孩子呢?哪兒去了?
葉宋情急之下,望著蘇靜。蘇靜凝神細聽,辨認方向,最後拉起葉宋便朝一個方向跑。這下子他們不用擔心會有機關了,這裡這麼多的孩子都能透過的地方,想必機關早就被撤掉了。
蘇靜的辨別並沒有錯,兩人跑了一陣,前方隱約的哭聲越來越強烈,還能聽見敲木魚唸經的聲音,一定是念的什麼經,念得人心煩意亂。
終於跑到了頭,一股濃濃的寒氣逼人。
夜明珠的光輝照亮了整片空間,卻沒有一絲溫度,全然被封凍在厚厚的冰層裡。那是一間純天然的冰室,四周都是白冰。而那些孩子們,一個個被凍得不住哆嗦,哭得也斷斷續續。
冰室裡,有一張冰棺,冰棺內半倚坐著一個人,一個死人。
他臉上的面板顏色,就跟當日被下葬的雪孃的面板顏色差不多,青到紫,手臂上還有濃濃的屍斑,顯然是處於半腐狀態,可是葉宋和蘇靜見之驚訝,他的容貌和身形卻儲存得非常完整,定是這裡十分寒冷的緣故。身上穿得也乾淨整潔,頭髮梳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脖子上掛著一枚大型號的金色如意鎖。
光是看那眉宇間的與謝明的兩分相似便知,這人是誰了。
而正給他梳頭的老太太,正是謝家老太太。
葉宋和蘇靜的突然闖入,讓老太太大吃一驚,繼而表情十分的兇狠。旁邊一個和尚敲木魚和唸經的聲音也倏地停下。
葉宋問老太太:“你這樣做,是想讓謝長安死也不得安生嗎?”
老太太突然變得十分激動,怒紅著雙眼:“胡說!長安沒死!我的長安只是睡著了!只要,只要我給他餵飽了血,他就能醒過來。快,給我放血!”
這時,葉宋和蘇靜才看見,謝長安躺著的冰棺裡,有一層淺淺的水漬,定睛一瞧,發現那哪裡是水,分明就是鮮血!
☆、第170章:殘酷的真相
老太太揪住一個孩子,便殘忍地割破了孩子的手腕,把鮮血擠進了冰棺裡,笑得殘忍而暢快:“我要給我兒重鑄血肉之軀,這些童子血是最純淨的!”
蘇靜剛想上前去阻止,沒想到那個敲木魚的和尚頓時就撲了上來,力氣很大。他正是當晚給雪娘領頭做法事的那個所謂的得道高僧。蘇靜頓時就和他槓上了。
但是和尚沒料到葉宋也會功夫,葉宋冷眼掃出鐵鞭,一下擊落了老太太手裡的刀,套住了她行兇的手腕,她抓著鐵鞭奮力掙扎,卻被葉宋一鞭摔在了角落。
葉宋抱過那個孩子,孩子害怕得瞳孔微張,連怎麼哭都忘記了。葉宋見他飛快湧出血來的小腕子,二話不說,扯下身上的布條,緊緊地扎住